说着贾赦便一指王熙凤:“你说是不是!”
王熙凤乍然一惊,不敢造次,答道:“是。”
此时贾琏从外面进来,没等丫鬟通报他就急急地进了来,就见着他老子身形颀长站在当下,王熙凤用手拎着帕子举在胸口站在史溁旁边。
他上前道:“老祖宗,父亲,这是在说什么?”
说着悄悄地移了步子,用自己的身影插在贾赦和王熙凤两个人的中间,挡住了贾赦咄咄逼人的视线。
贾赦白了一眼贾琏,教训道:“冒冒失失得跑进来,也不知道先给老太太行礼问安。”
贾琏急忙给史溁问好,史溁苦笑不得,这王氏所做之事给贾赦惹起来的怒火,全被贾赦亲用的两个出气筒给接收了。
贾琏被贾赦教训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见贾赦不再针对王熙凤,贾琏在心里悄悄地唱了一个曲儿,他拿眼瞧向王熙凤给了王熙凤一个,“放心有我呢”的眼神。
王熙凤则是如同贾赦一般白了贾琏一眼,贾琏也不觉得恼,为自己给王熙凤挡下了贾赦的怒火暗暗得意。
气出了大半,贾赦也觉得胸中顺畅了许多,便问道:“除了二太太与水月庵有联系,其余的人呢,还有谁与水月庵有瓜葛的,不许隐瞒,都说出来。”
说话间,贾赦的目光从邢氏脸上划过,邢氏急忙摇了摇头,随即重新望向王熙凤,却看见了挡在前面的贾琏的那张大脸,王熙凤扒拉开贾琏,恭恭敬敬地对着贾赦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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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在此发誓,我不曾与水月庵深交。”
“嗯,那就好。”
史溁问道:“你也不必这么苛责他们,他们都在家好的很,倒是政儿媳妇的事怎么办,我得到的消息是衙门还未审理此案。”
贾赦道:“其实也不难,要是之前,儿子只要让人拿着儿子的名帖出去,到衙门口说一声,保证那知情的净虚老姑子的供词递不到上面去,这案子咱们想压下来,易如反掌。
只是如今这事,牵扯到了陛下的亲弟弟顺宁郡王,这才惹得陛下如此震怒,倒是不能这般作为。”
史溁道:“若是她不说还好,若是京兆府严加审问,一股脑地说出来,怕是要给咱们家惹麻烦上身。”
贾赦沉吟片刻,随即凑到史溁身边在史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史溁的面上神色惊异不已,随后脱口问道。
“此话当真?”
贾赦点了点头,“若是有人上门来求,还劳母亲帮儿子周旋片刻。”
史溁颔首答应,她心中惊讶不已,当今圣人竟然这般信任贾赦?事情有些不敢相信,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绝对不能拖贾赦的后腿。
贾赦对着屋内的人挥手道:“行了,都别在老太太面前戳着了,天色都不早了,都各自回房,二太太的事情我心里有数自会处理的,你们都不许管了知道吗?”
说完贾赦也确实饿了,之前史溁和他说他房里备着吃食,他便走在前面和邢氏一前一后地回到了荣禧堂。
一回到荣禧堂便有屋里的侍女上前来给贾赦将外袍褪去,邢氏则是叫人传饭来,又回屋换了衣裳,回来她望着休息的贾赦,还是没憋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