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应下了,在史溁怀里的惜春才重展笑颜,这时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王熙凤也笑着走上前来道:“老祖宗可偏心了,想到了咱们三个姑娘,可不是忘了咱们府上还有个小姑娘呢。”
史溁知道她说的是大姐儿,笑着指着她道:“你们瞧瞧凤丫头这张嘴,最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我平日里最疼的就是她,现在反倒说起我偏心来。”
贾琏上前给自己媳妇打圆场道:“老祖宗,凤哥她是故意和您说笑呢,改明儿咱们在老祖宗这打牌,我和老祖宗一伙儿,狠狠赢她一回。”
王熙凤也笑着指着史溁屋里放钱的一个匣子道:“瞧瞧,那个里头不知顽了我多少去,你不帮我倒罢了,只到时将我也赔给老祖宗才好。”
邢氏得了女儿正开心着,也插嘴道:“可不就是这样,不然怎么就来给咱们家做媳妇呢,我原还纳闷,现在知了,定是凤哥你小的时候,顽不过老太太,反倒叫琏儿捡了便宜去。”
邢氏说者无心,但是贾琏和王熙凤听者有意,两人都想起当初同在荣庆堂上房玩闹,他们两个合起伙来藏老祖宗的牌,两人对视一眼,只都觉得不好意思,小的时候每次老祖宗都是装作不知道,故意输给他们。
他们以为老祖宗看不出,等他们大了才知道,老祖宗这是在让着他们几个顽皮鬼。
“老祖宗......”王熙凤难得地露出小女儿的神态,倒是将贾琏看得口干舌燥了起来,转过身悄悄喝了小丫头送上来的好几碗茶。
这些时日,他和王熙凤两个人修身养性,调理的药吃着,再没饮酒作乐。
那些常邀他出去厮混的人都知道,荣国府的琏二爷为了求儿子,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有很多人对贾琏笑话不已,只守着一个老婆,生活过得没甚滋味。
史溁笑道:“好了,咱们说回正事吧,大姐是七月七的生日,这一天原不太好,但是咱们家显贵自然有神念庇佑,你也不必太担心,现如今也健健康康地长大了,她是她们这一代的嫡长女,自然该重视些。
我记得那诗篇里有云:兰芝生兮芙蓉披,就取芙字,主清贵,更希望她将来内外兼修,德才兼备,能承担得起她嫡长女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