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儿,这些年确实是委屈你了,可现在咱们不能再这么躲下去了,咱们家现在又到了危急的时刻,赦儿你可知晓?”
贾赦闻言一惊,自己靠着自毁前程才求来的安稳局面,怎么就被人打破了,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不久白费了吗?思及此处,贾赦急急地问道。
“母亲,到底是何缘故,儿子不出仕,不掌兵,二弟又只是个从五品的闲职,从未挡着谁的路,怎么还有人惦记咱们家?”
“是上头,咱们家当年在最后关头,没有坚定地站在前太子这边,所以咱们家也没像当年安阳侯他们家那样,直接被太上皇抄家流放,可是咱们没支持前太子,也没明着表现出咱们不支持前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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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是祸患的起始之处啊。”
贾赦皱起了眉头,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以为自己只要在别人眼里变得一无是处,就能避开这样惊险的风波,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他的办法只能保全贾家众人一时,但是保全不了贾家众人一世。
“那母亲您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贾赦心里也没了主意,现在的情形该如何是好,既然母亲召自己前来商议此事,那母亲自然有她的道理,自己不妨听听母亲的想法,毕竟当年朝廷上的事,母亲比自己知道的多,或许能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
史溁见贾赦发问就知道可以将事情全盘托出了,所以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眼下咱们家就有一个可以摆脱前太子党羽名号的好机会,不知赦儿你意下如何?”
贾赦正愁没有办法化解贾家的危险呢,不由得催促史溁道:“母亲有什么想法就快点告诉儿子罢,总这么吊着,儿子觉得心中急得慌。”
“我前些日子想你妹妹一直在家里住着总不是回事,我偏生又舍不得她再离开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就想着既然不想你妹妹回去,那就让你妹夫回到京城来。
恰巧你表弟和宫里的夏太监有联系,说当今对江南的局势是很不满意,准备近些时日就要整肃扬州以及江南的官吏,你妹夫在来信中也提了一嘴说是觉得近来的日子,如同迷雾一般。
我和你妹夫一合计,就想到了一个抽身的办法,这个办法能让咱们两家摆脱前太子党羽的名头,但是就是要舍弃些东西。”
“要舍弃什么东西,只要儿子有的,儿子都可以拿出来,哪怕是像当年父亲保全咱们一家那样付出性命,儿子也是使得的。”
史溁没有想到贾赦反应这么大,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急着说话,忙道:“哪里就需要人丢命这般严重了?要是需要人献命,他林家哪里还有人能赔出命来。
我们合计的是花钱保平安,现在北境战事吃紧,大徒境内各地总有灾祸发生,朝廷想来银子也不凑手,不然怎么就连给太上皇修建的观景台都给停工了。
当今一定是为了要用在各处的银子发愁,赦儿你说,要是咱们贾林两家在这个时候,给当今送上银子,当今能不高兴,能不明白咱们对他的忠心?
赦儿,这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躲着不是办法,只有咱们一直跟对了主子,咱们贾家才能在大徒屹立不倒。”
经过史溁的一番解释,贾赦也明白了其中没想通的地方,答应下来。
“不知母亲和妹夫要出多少银子,可商议好了?”
“已经商议好了,你妹夫也就是林家,要献给当今的银两有一百万两,这是他林家除了地产之外所有的银子,我想着咱们家总不能比他们家少,就拿出一百二十万两就是了。”
“一百二十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母亲。”听闻一下子要拿出去这么多银子,贾赦也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咱们家要是不出血,怎么表示出诚意,我让人去库房查了,咱们库房里还有二百二十万两的东西,足够咱们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