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见到她掏出荷包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不再看她,转过头去和史溁交谈。

王熙凤是信了李神医的话,准备这几个月好生地和贾琏在家修身养性,别的事一概不管,什么都没有她再拥有一个自己孩儿的事情大。

至于那些既得罪人,又捞不到好的差事,谁愿意干就接去,反正她是不干了。

“老夫人,看您这神色,想来是还有什么事要拜托老夫吧。”

史溁点了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跟李神医客气。

“李神医说的对,老身是有一件棘手的事要请李神医你帮帮我们。”

“贵府家大业大,能为贵府办事的人不知凡几,怎么单单就求到老夫这里来了。

老夫除了会看病之外,别的可以没有一样精通的,不知道老夫人是有什么难题,若是有人生病,老夫尚可一看,把别的恐怕就不行了。”

史溁想到贾敏的遭遇,脸上就带上了悲伤和气愤的神色,开口的时候语气也不再平静。

“李神医,实不相瞒,老身之所以厚着脸皮来求神医帮助,其实是因为老身那可怜的女儿。

原本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以为给她找了一个不如我们家的女婿,有着我们家的庇护,这日子能好过一些。

没成想,女婿家外放为官,这一去扬州就没再回来。

我那可怜的姑娘的奶娘今个早上回来说是我那姑娘,在婆家病的不省人事,婆家又不给请好大夫,就生生地熬着。

老身是没了法子,才想劳烦李神医您受累,和我们去一趟,好歹别叫我那可怜的姑娘丢了命去。”

原本还悠然自得喝着茶的李神医,听着史溁说的贾敏的遭遇脸色也是越来越严肃,到最后他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别的不说,就说李神医这么些年,周游各地,四处悬壶济世,能坚持下来,靠的本身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

如今听了这样的混账事,哪怕是知道眼前老夫人的女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心中也是生了一股火气来。

这李神医也是有儿子媳妇的,他历来都教导自己儿子,媳妇在家操持家务的不容易,让自己儿子多让着点他媳妇。

怎么这家反倒欺负起自家媳妇来,还是个有官身的,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