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不仅是黎语和四儿都跟着路玄学了些防身的本事,韩铮也学了些。
关键的时候,在没有带刀剑这类防身武器的情况下,把一个壮硕的普通成年汉子打倒不是问题。
于是,他一脚下去,瘦骨嶙峋的汉子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继而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那把带血的刀也从他手中脱落。
汉子大概不能接受自己如此脆弱,忙不迭扶着地想要站起重新来过,但他生了重病,时下已是强弩之末,根本起不了身。
两个蒙着下半张脸的大夫轻而易举地便将他制住。
*
汉子被往外拉。
棚子里的其他大夫噤若寒蝉,只悄悄地瞄韩铮和姜太傅。
洪知府俨然被惊住,男人都被拉到棚子外面了,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告罪。
随后,他瞪着那些大夫,斥责他们过于放松,以至于差点酿出大祸。
韩铮和姜太傅倒是不怪大夫们,感染疫病的人多,他们人少,每天既要为病人防治,还要防止自己被感染,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抬手让洪知府闭嘴,姜太傅看向外面挣扎的汉子:“那人是什么情况?我跟韩大人好像没对他做过什么坏事。”
负责给汉子诊治的大夫急忙回道:“那人姓杨,是城里的普通百姓,今日为何这般,草民也不清楚。”
韩铮:“......”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那汉子的嚷嚷声,他身上没力气,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韩铮他们听清楚。
汉子说:“城里那么多人,凭什么老子就要得疫病,老子不服,老子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你们把刀给老子拿走也没有用,老子一定想办法弄死你们,你们要给老子陪葬!”
但凡脑子正常点,都说不出这等疯话。
洪知府又气又急,骂道:“这等心黑之人还治什么,把他关起来自生自灭好了,治什么治!”
说罢,他再次跟韩铮和姜太傅告罪:“此人言行无状,差点伤了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放心,我一定处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