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你有什么办法?”
“阿秋!”
任凭姚望重再怎么呼唤,秦秋不曾回头。
纵然内力大损,短时间内不宜再动用,但若是不瞧上俞裴一眼,秦秋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
从姚望重那里出来之后,她就御剑直奔两重山!
路途中,因为动用了法力,嘴角处有丝丝的血迹渗出。
她也不管,擦干净了,继续加速前行。
到两重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秦秋并不想别人知道他来过,所以,还是走的她一贯走的老路。
俞裴的房中有昏黄的烛光亮着。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他的屋子,秦秋的脚像被定住了一样,越是抬不起来。
脚步越来越慢,她不敢往前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俞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也许,只看一眼就好。
一动不动地站在屋后,直到屋中的烛光灭了,吴壹端从里面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秦秋估摸着俞裴应该已经睡下来,才缓缓走了出来。
细眉般朦胧的月亮懒洋洋的悬在空中,散发着幽薄的光。
房中很黑,秦秋只能借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色,缓缓地走向床边。
俞裴睡得很沉,一向无比警觉的他,这次,对她的到来竟没有任何反应。
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楚和心酸在秦秋的心中猛地泛开。
他一定伤的很重很重!
是啊,怎么能伤的不重!
他几乎挖出了自己的心!
若不是她在最后的关头冲破了穴道,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匕首搅动血肉的声音又在秦秋的耳边响起!
刺啦刺啦刺啦。
一声声,如地狱之音一般震动着她的耳膜。
她看向俞裴的胸前,有汩汩的血河在不停地往外涌动,捂不住,堵不上,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往外流。
再看他的脸,依旧是像那日一般,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在做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但却掩盖不了雪一般的苍白。
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一滴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在俞裴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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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他,什么也给不了他。
只有,久久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
在黑暗中,在没有人能瞧得见的地方,任由眼泪肆意的释放。
许久之后,秦秋转身离开,就像她从未来过。
只是,在她离开之后,床上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黑暗中,神色不明。
唯有被泪水灼痛的右手,微微颤抖。
俞裴在床上躺了四五日,终于可以勉强下床了。
吴壹端扶着他,坐到了案几边。
吴壹端知道他的习性,到了案几边,是必然要喝茶的。
于是,赶紧给他倒了一盏茶:
“家主,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平日里的茶。”
“这是茶参,有茶味,对身体也有滋补的作用,你尝尝。”
缓缓端起茶杯,浅浅尝了尝,味道与平日里的茶不能比,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尚可。”
“那就好,我还怕家主你喝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