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最重名声,姜丝今天带着范家少爷闹这一出,将名声败了个干净,他就不信,姜丝回到范家还能好过。
“都说了我是来报仇的,拿什么证据,认不认是你的事,跟我打你有什么关系吗?”
姜丝说着一鞭子甩过去,下手比之前重不少。
“平日二叔忙,无暇顾及家里,你二婶待你确实不如待运儿兰儿那般亲厚,可也算不上虐待,是,我知你有一相好,可他家孤儿寡母,穷得家徒四壁,你嫁过去能有什么好?”
姜明远话音才落,嘴巴便挨了一鞭子,嘴唇裂开,鲜血直流,疼得他龇牙咧嘴,再蹦不出半个字来。
“媳妇媳妇,这陀螺不转了,你怎么不抽啊?”
范桐说着,又往姜明远身上抽去,一连甩出好几鞭,每一鞭都用了十足的力,打得姜明远皮开肉绽。
范桐手劲可比姜丝大多了,几鞭子下去,姜明远就变得眼神迷离,命都去了半条。
说起来,也不怪范桐如此气恼,他亲眼见到过,姜丝身体不可示人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后背,新伤叠旧伤,他一个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大男人看了都觉得疼。
见范桐不打算收手,姜丝赶忙拦住他,自己是想报仇,但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真让范桐闹出人命来。
“姐姐是想打死我爹,来个死无对证吗?”姜兰算是这一家子除了姜明远之外唯二有脑子的人,“也是,范家势大,即便闹到官府去,我们这些穷苦人也是无处申冤的。”
“证据而已,很难吗?”姜丝嘴角带着嘲讽笑容,声音软绵语调平淡,“我在姜家如何,家里的下人与街坊四邻最清楚,随便找个人问问都能说出一二,再不济,我这满身的旧伤,不也是最好的证明,找几个婆子验伤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你想去官府走一遭,那咱们就去呗,正好聊聊你爹娘十二年前所做的事。”
“不,不能去,不去官府。”
一听要去官府,钟春花立即挣扎起来,晃动幅度太大,将身边早就晕过去的姜承运撞醒过来。
姜兰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一旁嘴被打烂的姜明远突然呜呜呜起来,虽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从其警告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这是在让姜兰闭嘴。
让姜丝打一顿消气和被砍头,姜明远还是分得清的,且不说当年的事,就是这些年在范家商铺贪墨的钱财,都够砍他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