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梦娇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余温未尽,绛唇微肿,
白皙的脖颈处传来隐隐不适,整个人也被锁在怀里无法动弹。
真不知道赫玄为什么会有那般癖好,喜欢女上位也就算了,还不准自己躲,现在想想都还觉得羞耻到脚趾抓地,
还有这人总是喜欢看她的反应再决定轻还是重,不管嘴上答应得多好,哄着也还是会继续,总让她有一种看似交出主动权,实则全被他掌握在手的感觉。
察觉到她身子动弹的子书赫玄闭眼掌心上移,覆上了她的背,指腹触到突出的脊骨而后一节节向下揉按,
“腰可还难受?”
摇头又点头,梦娇往他怀里钻了钻享受难得的亲昵时光,
这个点儿小豆子还没来闹,多半是他已经去哄过又午睡了,所以她也不急着起,
“难受,下次不听你的了。”
胸腔微颤,子书赫玄闷笑一声,伸手帮她挽去耳边的碎发,
他太喜欢看她因为自己沉沦的样子,也太喜欢可以将她拥有到底的滋味,
所以这个要求,他怕是不能满足。
“饿不饿?小厨房里一直帮你温着瘦肉粥。”
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梦娇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刚想起身才发现自己如今一丝不挂,
“饿,帮我找找衣服。”
昨夜滑腻的触感还记忆犹新,子书赫玄眼眸渐暗,垂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夫人习武,饿的快...”
在梦娇逐渐放大的瞳孔中,子书赫玄狡猾的用她曾经那些话封住了她的唇,
白日里的亮光比夜晚亮了不知多少倍,她不敢想若还是在上面...
“豆子,豆子一会儿该醒了。”
子书赫玄眼神迷离,手掌已经抚上了她嫩滑的大腿,
“大嫂和二嫂今早就来了,一直守着豆子,夫人专心。”
梦娇有理由怀疑他把秦家开府的新地方选在巷尾是早有预谋,真的,她有证据!
————
晚间用膳,梦娇梳洗好上了饭桌才发现外出求学的秦南归也因为两人回京,
见此她面色不显地询问他近况,实则饭桌下的手拧着子书赫玄腰间软肉死死不松。
子书赫玄疼得整个人都颤了颤,却还是抖着手赔着笑,给她碗里夹她最爱吃的鱼。
桌上的苏茵和岳霓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外出求学一年,秦南归已经初具大人模样,
只是尽管表面装得再稳重,看向梦娇的眼神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藏不住地闪闪发亮。
回京第四日的清晨,梦娇身着镇国公的官服连同子书赫玄一起上了朝,
尽管小皇帝赐予她特权不必如此,可既然已经决定加快积攒气运的进度,那百姓的功德也算是不小的数目。
朝臣们看着一前一后前来上朝的两人,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夫妇俩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一品女官,这两人同时上朝,龙启的朝堂岂不成了他们的一言堂?
这一点还真是朝臣们多想,梦娇说做实事那就是冲着做实事,
只要旁人不主动招惹她,官场上那些小事她不会轻易插手,她明白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道理。
不过生于这个朝代,女子为官终有不便,
对于她一些新颖的想法,朝臣还是会下意识出言阻拦。
每当这时候梦娇就要感谢自己之前为将时那出了名的暴脾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是子书赫玄她也照样骂的,
通常都是夫妇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待到朝臣们反应过来时,梦娇的目的也早已达成。
就这样转眼已是五年时光悄然而过,整个龙启朝着欣欣向荣在发展,当初的小豆子也已经在全家人的关怀下逐渐长大。
六岁别家小孩玩泥巴的年纪,他却日日早起亲自给自己戴个宝石冠,
小手朝后一背,有模有样地拿着他喜欢的书籍研读。
有他父王过目不忘的本事在前,别人看小家伙也只有羡慕的份儿。
街巷铺银被,行人裹素衣,龙启七年冬第一场雪,梦娇蒸馏提纯的高浓度酒也送往了边防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