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多么深藏不露,才能随随便便便拿出足以相抵半个国库的宝物。
两见此人没有再为难,欣然见证了她们婚书的落成。
这是娇娇自己的选择,况且,怕也只有这样藏锋敛锐的人,才有可能护住娇娇不受苦楚。
腊月二十八,距离元日前的皇家祭祀仅仅间隔一天,这也是子书赫玄仓促准备下最早也最吉利的日子。
寒风虽劲,靖王府内却暖意融融,两人一身婚服,于子书赫玄已故母后的灵牌前相对而拜,
时局所限,无法张扬,却也因此给了两人更多的独处时间。
送走肃立旁观见证良缘的自家人,梦娇干咳一声提着剑缓步迈入庭院,
子书赫玄傻愣愣地望着她,猜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不由紧张到无法言语。
雪夜映月,银装素裹,梦娇披挂绯红婚裳,若烈焰燃于皑皑白茫。
长剑出鞘,寒光四溢,流雪随风,伴剑而旋,
梦娇时而矮身揉腰,复又冲天而起,一剑一式,迎风勾勒妙曼身形。
子书赫玄痴痴地望,漫天风雪,心间却滚烫一片。
一舞终了,收剑入鞘,
梦娇勾下耳后一捋长发,手中锋刃微闪,一缕青丝悄然落于掌心
她略显笨拙地用腕间红绳系好,
“凭此相思,永不相忘。”
攥了攥掌心亲刻的平安扣,子书赫玄抚着心脏认命地垂下了头,对上她,他永远是败的那一个。
握着她的手取了相同的长度的发,子书赫玄拿着红绳缠啊缠,直到用完整个红绳,这才打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小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为夫会永远记得你的话,娘子,莫要食言。”
回到卧房,子书赫玄非逼着梦娇喝一碗姜汤,隆冬时节外面舞了半刻钟,再好的武功也容易生病。
梦娇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左躲右躲,就是不愿喝,
若说这世上她最不喜的东西是什么,非姜莫属。
在她看来这东西不亚于食物界的刺客,任何饭菜放了他都寻不见踪影,然则便是再小心翼翼,也会不幸遭遇辛辣冲击。
于是乎一碗姜汤愣是拖拖拉拉,最后去了小半碗还全撒在了子书赫玄的婚服上。
子书赫玄从不知哄她喝东西会如此难,但见她这么抗拒,到底心软,只能将姜汤放在一旁开始褪婚服。
而见他脱衣服,梦娇不知怎么突然联想到了前日二嫂送给她的那本避火图,当下脸没来由一红,一股脑爬上床钻进了喜被中。
子书赫玄回头看到的就是背对他乖乖躺下的娘子,岁月静好,他从未觉得幸福离他如此之近,
多想余生日日皆是如此,思之所至,喜不自胜。
上床熟练地伸手抱人,这才发现她竟然没脱衣服,
以为她是今日累到了,又担心她夜里睡得不舒服,于是便主动伸手帮忙。
平日里再怎么嚣张,真到提枪上阵少不得紧张,子书赫玄今日又别样温柔,弄得梦娇心间泛痒。
于是失了耐心的她,趁着子书赫玄帮她整理头发之时,直接抓着他的手放进了中衣,随后上滑,覆住了那一团盈软。
喜烛摇曳,方才还算整洁的中衣因为梦娇这一举动就此松垮,
平坦而精劲的腹肌,一鼓一颤的可爱肚脐,还有掌下的温软如玉。
子书赫玄后腰一紧,呼吸瞬间加重,
“娇娇可知此举何意?”
梦娇只觉触碰到她的那只手像是要将她的理智一并灼伤,深呼吸一口气,拽着中衣的系带送进子书赫玄手心。
“唤我娘子。”
过不去,明天起来再一句一句试吧,看能不能在下一章出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