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是不到两个时辰,梦娇便精神抖擞地起床练武,
体内的内劲蠢蠢欲动,竟让她有种好似能控制经脉内血气流动的错觉。
而另一边的子书赫玄,方才下了朝便又被太后安排的翰林院士请去帮忙修正古籍,
盘算了下心中的计划,他终还是冷着眸遣齐成将那方木盒送去了长安王府。
梦娇得知他忙碌时正将配好的药丸喂进南归的嘴里,秦南归嚼药丸子嚼得得津津有味,还当是自家姑姑给他买的糖,
一边蹙着眉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梦娇一边将盒子顺势揣进了怀里。
嘴上随意地回复了句“宫宴见”,脑中则满是资料里关于他跟太后一方的关系,
这些年两人虽为互相利用,但太后作为母族保他多年也是事实,为了培养他所消耗的人力物力更是不计其数。
当年皇帝初登大位重文轻武,与一心高位的皇后不谋而合,
后因战乱来袭不得不弃文从武时,皇后作为文人世家的代表自也成为了第一个被抛弃的对象。
皇后被废,一朝正统变废子,水深火热,
对内不管两人关系是否亲近,但是对外,子书赫玄这个被太后亲手养大的孩子,怕是不好与她了断干净。
眨眼到了宫宴当日,皇帝为表对梦娇这些武将的重视,表面功夫做得充足,
京城五品及以上官员王侯、皇亲国戚等,此番宫宴皆可携带家眷入宫,足见此次宫宴之盛大。
宫门前车马拥堵,饶是再尊贵的身份,最后都不得不下车步行入宫,
梦娇身着暗红色圆领袍,线条流畅,将两位嫂嫂送去女眷席位之后,这才带着扮作随侍的南箫一同寻找自己的位置。
两人虽为女子,但同样身姿笔挺,哪怕站在男子如云的百官之中也显得鹤立鸡群。
子书赫玄落座于太后位置下首,高度仅次于太子子书兆兴位置之后,
对于来来往往的行礼寒暄,始终面不改色,从容冷漠。
直到视线里出现那一抹红,波澜不惊的眸子方才好似不经意地从她身上扫过,
然而当视线不经意触及到她发间极简的银冠,顿时心下不由一沉,
莫不是他送的东西,不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