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初想过小姑娘有一日开口会是因为什么,是哥哥,还是她自己,
只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一个“杀”字,可想而知她有多恨,
将小姑娘拥进怀中,战南初第一次明确知道心间的绞痛,名为心疼,
许是父亲母亲走时候他还小,他从来都很少有什么难过的情绪,他只知道他必须向前,爬的够高才能为父亲报仇,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看到梦娇哭,会没来由的憋闷,因为那情绪于他而言,太过陌生,
薛氏被拖走时,脸上的面纱自是被一把扯下,梦娇刻的“贱妇”二字映入众人眼帘,
知情的人都道她还挺有自知之明,殊不知那是因为梦娇用不褪色药水扎得够深,她若想去,除非拆了脸皮,可是这个时代,谁敢给她做这手术!
得了消息的薛云兆快速断腕求生,将薛思彩的所有行为与薛家撇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就连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都要当场摔死,
最终薛思彩被判归还安平侯府所有财务,秋后问斩,而那个刚出生的婴孩最终被战南初救下,安排到了普通农家。
反之,备受虐待,加之安平侯死前卓越的贡献,梦娇被战南初主张封为“长乐郡主”一事顺利通过朝堂所有人的支持,其中就包括座上脸色难看的谢思远,
他怎么都想不到,每天在书院那么阳光的温梦娇,曾经居然经历过这么黑暗的时候,
一时间,就连战南初逼他学习他都更努力了些。
将小人抱进帐篷放好,战南初给她脱了鞋袜,将她的小脚泡进提前准备的温水里,
“多泡泡,叫你别练了非是不听,脚肿了吧?”
梦娇困得沾床就睡,根本没听清战南初说了什么,
战南初说半天没听到人回应,抬眼一瞧,小姑娘早就檀口微张呼呼大睡,
“这么大个人,还要本王亲自伺候你洗脚,臭丫头,等我老了你不伺候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声音小的跟蚊子飞也没什么区别,手上还不停,给梦娇洗完不说还顺便做了个脚底按摩,
挺大个王爷,现在是越来越口不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