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初脚步微顿,悄悄放慢速度,只是梦娇依旧踉跄,
她脚下还有自己残留的外伤,所以,现在他有多嫌弃,等知道了他就会有多愧疚,
“啧,半月,你来抱她、”
战南初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色修身衣裙的女子从树上落下,转而朝梦娇伸出了手,
梦娇见状害怕的钻进了战南初的怀里,一副只认他的模样,
屁大个小人都够不到人家的腰,半月只好无奈的看向自家主子,
战南初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用在了这小屁孩身上,挥挥手叫半月退下,算了,还是个孩子,自己毕竟大她十二岁,就当是养个女儿,
于是他提着梦娇后颈单手抱在了自己怀中,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向前走,
梦娇捏捏手中的玉佩,没有错过好些人朝她投来探索的眼神,只乖顺的揽着他的脖颈,
到达梧桐苑,梦娇仍旧圈着他不愿下去,
院子中央,跪着得到太医救治后成功分开的两人,
只是两人下身明显包裹的臃肿,想来怕是伤的不轻,
人道是铁杵磨成针,就是不知道肉做的什么下场?
见到战南初抱着梦娇出现,薛氏面巾下的脸上划过厌恶,嘴上却一派慈母模样,
“见过摄政王,小女不知礼数,还请王爷原谅则个,念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儿上,一切都是妾身没有教好。”
“你算什么东西?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你怎配教她?”
薛氏脸色涨得通红,脑子里满是方才太医说她下身撕裂的情景,还有脸上的刺青,太医说恐无法去除,要是想要去除,须得将整块肉皮都割下来,到底是谁,如此陷害于她,一时间她只觉得屈辱不堪,
“摄政王怎可如此污蔑于我,太医可以为我证明,这一切都是被人下药所致,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薛氏一边说,一边开始掉猫尿,不知道的还以为给她下药的是战南初,
梦娇药性下的烈,所以被太医诊断出来实属正常,
更何况自己还要搞清楚这家伙到底和原身父亲的死有没有关系,还有她那个为先帝办事的爹,
近几年虽然不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但是战南初洗牌都没能将这人从朝堂清除,可想而知老头心思之深沉,
“本王会叫人查清楚事实原委,但是安平侯待你不薄,你虐待其女在前,红杏出墙在后..”
薛氏面红耳赤,抬头想要大声反驳,
只是当她一抬头对上战南初那锐利到仿佛看穿一切的眼,她陡然平静了下来,
身为摄政王,且不说自己只能避其锋芒,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撕破脸闹大只会对她更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