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梦娇不得不一边加快接近钟离未染的计划,一边得空出府寻摸着买地,
钟离未染清明祭祖后便又会回到静养的庄子,若是在那之前不能接近,那么自己只好先赎身出府再做打算,
反正依照老太太如今的看中,她只说想要个身契不出府应该还是可以的,
最起码,不能叫老太太哪一日被哄得高兴将自己送给别人去,还是自己握着踏实,
更何况等叶红音和离,怎么着都得叫她有个落脚之地,
虽原身只说期望自己帮忙和离,可能是小姑娘也觉得这是有难度之事,但是既然承了这身子,应尽的赡养之责还是要尽。
对于钟离未染,她瞧的出来,他心里不是没有她,不然不会三番五次的请安,就连老太太都觉出些不对,
只是瞧着他面上疏冷,谁也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长生苑书房,钟离未染从方子言每日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小姑娘被调戏时,
作画的笔悬停于宣纸之上,一滴墨突兀的落在画作之上,一张倾注心血的画作,瞬间毁于一旦,
他不是没发觉自己对梦娇的特殊,只是那人太过干净澄澈,他不屑,也不愿糟践了她,到了自己死后再叫她随自己陪葬了去,
只是那钟离清临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门荫入仕的庶子,老太太院中的丫鬟也敢撒泼,
“方子言,二房的庶子是什么官职来着?”
钟离未染一边擦掉手上不经意沾到的墨汁,一边将做了两日的画作揉烂扔进一旁的竹篓,仿佛不经意的问道,
方子言闻言从屏风后绕过来,脑中回忆了一下后回道,
“奴才记着五少爷走门荫入仕,去年刚至地方典仪,不过听二爷房里的人说,今年帮递了折子,约摸着能升个八品京官。”
升不升的另说,要知道地方官和京官那是两码子事,在这京中就是八品,有国公府的大旗护着,往后的官途那也是稳扎稳打,
钟离未染摊开信纸,寥寥几笔,随意一卷扔给方子言,
“晚上跑一趟皇宫。”
方子言接住信件,抽抽嘴角,也就他家世子爷敢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