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被捆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地上齐刷刷躺着几个黑衣大汉。
其他演员围一圈,面面相觑。
只有阮归月面色平静,左手拿着棍子,右手抓着手机,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顾宴松了口气,习以为常走到跟前,拉起阮归月的手就走。
助理:???
不过她极其有眼力见,没有跟上去。
起初,阮归月还下意识反抗。
直到看到来人是顾宴后,她瞬间老实了。
男人带她坐电梯至顶楼,穿过走廊,至最深处房间,也是他的专属休息室。
关上门的那刹那,阮归月眼珠子转了两圈,率先解释:“是她先欺负我的,我只是正当防为。”
“我知道。”顾宴淡淡扫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眸色微闪,“受伤了吗?”
“当然没有,我的跆拳道可是姐姐亲手教的!”
“嗯。”
“你…生气了?”
“没有。”
阮归月撇了撇嘴,“我不信。”
黑暗中,欲望如野草般肆意生长。
顾宴抬头的动作顿了下,卷卷的长睫毛盖住眸里所有情绪。
忽然,他笑了。
看向她,深不见底的漆眸好像无形的一张大网将她禁锢,她无处可逃。
“归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就这么把你囚禁在这里。”
“让你只看我一个人。”
顾宴将自己偏执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阮归月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想法。
因为她相信,顾宴是不会伤害她的。
果不其然,顾宴又接着说,脸上尽显隐忍之色,
“可是我不能。”
“归月,我舍不得。”
“你的灵魂应该是自由的。”
阮归月心神一动,有些不知所措,“你…为什么说这些?”
闻言,顾宴长腿一迈,电光火石间将阮归月抵在墙上,距离一下子拉近。
他轻轻勾了勾唇,但眼里却无半点笑意。
“自恋综结束后,我们已经一百五十八天没有见过面了。”
“我好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
“我后悔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处,许是受到了蛊惑,阮归月鬼迷心窍抬起了手,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
再次与他的眼相撞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藏在碎发下的耳垂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