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李辄止内心深处压制已久的巨浪,猛地掀翻了他的理智。
手臂用力,杜温允水灵灵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止不住的疯狂用力,恨不得把杜温允融入自己的体内,来消解这十多年爱而不得的煎熬。
杜温允只觉得整个身体被束缚住了,头被轻轻按压在男人那宽阔的胸膛上。
“杜温允,你别后悔。”
……
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痛苦的莫过于贺兰多多了。
她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房间内浓烈的喜气仿佛成了极具讽刺的象征。
大红色的喜帕,熊熊燃烧的龙凤烛,四壁挂着的喜字,繁华的刺绣帷幔,无不在宣誓着今天是本该属于她的良辰美景,然而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泡影。
眼泪悄然落下,滴在红色的嫁衣上,浸湿了那耀眼的红色。
“七皇子妃……公主……”
按照礼节珊瑚应该叫‘七皇子妃’,可是,现在就她们二人,珊瑚改了口。
贺兰多多抬眸。
“珊瑚啊,你说,我是不是生来就是多余的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多余的那一个……”
贺兰多多的语气很轻,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珊瑚泪如雨下。
“公主……”
但是她又能安慰什么呢?
贺兰多多眼神缓缓落至地面,而后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注定要如此的荒谬?”
“除了大哥,没有人会在意我……”
珊瑚的心都碎了。
那时琉璃国皇帝和贺兰安的对话,犹如无数只针一般,疯狂的刺痛着她。
公主啊,或许,贺兰安也不在意你。
突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皇子妃,方仪县君的侍女求见。”
闻言,贺兰多多胡乱的把眼泪擦去,作为琉璃国的公主,作为她父皇最懂事的女儿,她不能丢脸。
“好,我收拾一下便去。”
‘方仪县君’这四个字,贺兰多多并不陌生,但……二人并未有过任何交集,她的侍女来做什么呢?
这样的时候,所有人不都应该把自己当作丧门星,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么?
但是他来不及多想,扑了两下珍珠粉,抿了两下胭脂,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春至和秋至在前厅等着,二人手里拿着一些东西。
不一会,就看到一身喜服,头戴凤冠的贺兰多多走了过来。
贺兰多多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仍旧努力的对着她们二人笑。
“参见公主。”
这是沈如宁告诉她们的,如果旁边没有其他人在,就还家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