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这周家不仅仅贪了孟姝带过去的嫁妆,如今还要舔着脸上门要回当初的聘金聘礼,实属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了。
孟挽淡淡挑了挑眉,道,“你们周家清算,跟我们讨要聘金聘礼,我们也与你们清算,讨要回来大姐赠予你们的嫁妆,也是合情合理不是?”
周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被围观那么多人瞧着,又是一个爱惜脸面的,突然便感觉此次她过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那些聘金聘礼对于孟姝的嫁妆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可又不能拒绝,若是拒绝,这不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知晓,他们周家贪图孟姝那一点嫁妆,这传出去就是让人笑话,让周家日后在这京城里抬不起头来的事。
最后也只能被裹挟着硬着头皮道,“清算便清算,我们周家也不贪图你们这些,届时我让兰芝将那些东西清点出来,让人送还你们府上便是!”
旁边的荣嬷嬷听了这话,面上虽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但是心中却是激动得无以言表。
前几日她替孟姝清点嫁妆时,便惋惜嫁妆单子少了半数珍稀的东西,也觉得就以周家人的性子,那些东西都要不回来了。毕竟周家人就跟貔貅一样,只进不出。
根本不曾想过二小姐不过是三言两语,居然还能将那些东西尽数讨要回来。
说来,孟挽想要回来的不仅仅是这嫁妆单子上的东西而已。
淡淡瞥了周母一眼,孟挽继续道,“当初你们送过来的聘礼,我大姐道是已经留在你们周府不曾拿走,她只拿走了自己的东西,若是你们没拿到,我们这边也可以替为状告官府,让官差帮你们找。至于聘金,总数是两千两,而这两千两,当初我们回礼已经回了。”
瞧见周母还试图辩驳,孟挽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率先道,“回礼的礼帖我方才特地问来瞧了瞧,我们孟家当时回礼回了四千八百两,如若周夫人不记得的话我可以将这礼帖给你瞧一瞧,也可以让大家伙瞧一瞧。”
“这般一抵扣,你们家还欠我们两千八百两银子。”
孟挽这话落下,荣嬷嬷便将手上大红色的礼帖拿了起来,挨着让旁边瞧热闹的邻居瞧了瞧。
旁边的人伸长脖子瞧了一眼,礼帖上果真是红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孟家回礼四千八百两,而且都有两家人的印章在上,根本作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