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眼神深邃道:“无碍,以他的头脑,也怀疑不到我身上。”
与楚懿一同在楚王府中长大,楚渊应是比楚懿自己都要了解楚懿,楚懿此人自幼被李氏娇惯着长大,头脑简单,胸无点墨,却是装作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虽是穿着打扮都在标榜自己有内涵,有风骨,与那些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一样,可无论伪装得多好,他实际上,就是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其实若是以往的话,楚渊对楚懿倒也无几分感觉,虽是不喜,却也不至于到厌恶的程度,可是今日,瞧见楚懿却带了几分厌恶。
能瞧见楚懿看孟挽那热切的目光,他不蠢,自是能从楚懿这三番四次的作态瞧出来,楚懿对孟挽有企图。其实男子对于男子的心思,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孟挽听着楚渊说出这话来,还挺讶异,还是第一回听到楚渊言语如此明显地奚落一个人,一直觉得楚渊无论对待何人都是那副不咸不淡,宠辱不惊的模样。
不过却是很认同楚渊的话,以楚懿那简单的头脑,若是脱离了李氏怕是都活不下去,根本也是想不到这一层面,也怀疑不到楚渊身上去。
最后两人还是分道扬镳,孟挽行至孟府那巍峨的石狮子旁时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瞧见楚渊的背影,在十里长街渐行渐远。
瞧着都叹了一口气,这个木头,似是都没有舍不得她的情况,每一回离开的时候都如此干净利落,根本不会回头看她一眼,又思及方才楚渊说的那句话,不用一个蠢字,便能道出楚懿的蠢来,觉得若是老实木讷的性子,也应当是说不出如此有含义的话来。
与楚渊相处的时日还短,才相处那么几日便分居两地,她到底是摸不太清楚渊的性子。
只是如今孟挽倒也不急,如今楚渊已经过了前世的那一劫,她知晓她与楚渊来日方长,迟早有一日,她会了解他,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一辈子还长着呢。
之后孟挽没有多想,收拾收拾心情折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