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外衫,外衫是随手拿的,轻薄,就算怎么拢都感觉身上寒意凛冽,那凉风四面八方地往她衣服里面钻。
只是到底是不愿意回房,索性回房也是坐立不安,就立在院门口往前面张望着。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路上却是没有楚渊的影子,孟挽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慢慢沉了下去。
此时的楚渊与楚王爷正坐在马车之上,马车自宫中往回走,路程已经走了过半。
平日里面在外都是唯唯诺诺的楚王爷,此刻严肃着脸色瞧着楚渊,“楚渊,不是本王说你,你这病实属好得太快了,别说是楚胤止那个多疑的人会生疑,便是本王也会生疑,你瞧瞧,今日滴血认亲是因着太医有你安排的人,故而糊弄了过去,若是下一回,楚胤止换了个别的法子,你还能糊弄过去?”
楚胤止,便是当今皇帝的名字。
楚王爷私底下,都是直呼他的名字。毕竟,当年楚胤止这皇位是篡位篡来的,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要说不服气,楚王爷是第一个不服气的。
也惯来瞧不起楚胤止这个人,他自己的皇位都是偷抢来的,做贼的还日夜防贼,防着别人偷抢他的皇位。试问,若是他这个皇帝当得问心无愧,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又有谁能简简单单将他的皇位抢了去。
怪只怪他德不配位。
话落,又看着眼前的楚渊,脸上神色复杂,不得不说,楚渊的长相与他的大哥确实是极像,也不怪楚胤止那个昏君会起疑心,处处针对,意图对楚渊不利。
楚渊默了默,沉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楚王爷闻言,又看楚渊沉稳模样,神色更是复杂。这臭小子,瞧着一点都没有悔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