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嫣儿是你自幼瞧着长大的,是什么秉性伯母应该清楚,伯母也应是知晓,嫣儿是断然不会对楚渊做出那种事的。”
铿锵几句表态的话落,李嫣儿又上前一步,笑脸盈盈亲昵想要去挽林氏的手。
只是,林氏却不露痕迹地避开了李嫣儿的手,顺带是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这才不急不缓开口道:“你的秉性我不知晓,也不想知晓,我只知晓,一个人还是不要自作聪明,将其余人都当做傻子。”
不过短短一句话,便让李嫣儿脸上的笑意僵住。
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听不出来林氏话中的意思:这自作聪明的人,说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
林氏却似是瞧不见李嫣儿脸上的窘迫,继续淡淡开口。
“我还知晓我家儿媳秉性极好,即便是我家楚渊染病,亦不离不弃,不仅炖汤为其调养,还花费重金请来郎中,便是其中一点,也比起某些薄情寡义的人来说强上百倍有余。”
李嫣儿脸色涨得通红,虽是林氏没有挑明,她也都心知肚明,林氏话中的某些薄情寡义的人,指的便是她。
“还有便是,虽然我瞧着你有想嫁给楚渊做妾的意思,但是我们家的规矩便是不能立妾,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意思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李嫣儿,她别说是想取孟挽而代之,便是想进门做妾,也是没有资格的。
李嫣儿自小到大都是受尽赞扬宠爱,怎听过这种挖苦嘲讽的话,尤其是这些话是林氏说出来的,她又不好反驳。
一时间十分尴尬,脸色由红转白,再转红,如同打翻了染料一样,精彩纷呈,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也不知晓应说什么,只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最后才似是受了莫大委屈啜泣着掩面跑开。
孟挽瞧着李嫣儿跑开的背影,再看面前的林氏,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感觉。
记得上一世,作为她婆母的李氏不曾如同林氏这般为她撑腰过,只惯常觉得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即便是当着她的面,在旁人跟前都不曾称赞说过她好,反倒是只会挑她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