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相处只短短两日,也摸清楚了孟挽是认定什么便是什么的性子,即便旁人说再多,也无法改变。
而且,也不自觉自己如今想法已经改变,觉得即便是孟挽知晓了他的计划,也没有什么大碍。
回廊离楚渊的院子并不远,两人很快回了院子,知秋也手脚麻利请了郎中过来。
郎中姓田,是个白胡子老者,孟挽是知道这个田郎中的,听孟母说起过这位重金请来的田郎中的事迹:
年轻时候在宫中当太医,如今年迈了才出了宫来,医术精湛,在他手里,便是病入膏肓的人也能妙手回春。
孟挽倒是真的希望,这个田郎中能如同孟母所说的那般,能妙手回春,让本应该早逝的楚渊身体好转。
田郎中一进门也不多话,放下药箱,直接给楚渊诊起脉来。
手掐在楚渊的脉上闭目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是否这几日天气寒凉衣衫穿得过于单薄?”
楚渊还没说话孟挽就已经替他点头回答道:“就是。这几日就是衣衫穿得单薄了些。”
想了想刚才楚渊回来时候衣衫单薄,京城的早上晚间同样寒凉,他那孱弱的身子怎么经受得住?想到此处还皱了皱眉头,觉得日后定要叮嘱楚渊多穿点衣衫才行。
楚渊却是沉默不语,没有多话。
田郎中早就听说过楚渊身虚体弱此事,只是给楚渊诊脉时,却没有诊出半点异常来。
而且,楚渊脉象平稳,不浮不躁,从容有力,不仅仅无大病,身体还比起普通人还要康健。
常年在宫中当差,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蹊跷,但是也知晓有些话不能说得直接,只隐晦道,
“日后天气寒凉多穿些衣衫,宫中有些娘娘就是贪图好看,深冬里也穿薄薄的衣裙,这天寒地冻的,又衣着单薄,你说吧,她们不染风寒谁染风寒?”
话落,又叮嘱楚渊道:“我给你开个驱风寒的方子,你先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