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是出生战乱年代的,早些年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如今虽然生活富足,但是孟母并不希望她们姐妹两人待字闺中,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都需要别人伺候的闺阁小姐,而是让她们跟着府中的厨子还有下人学了好些生活技能。
道是要居安思危,这世道如今是太平,但是边境几番动乱,这些年又是灾荒连连,流寇众多,朝中又无作为,这样下去这天下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乱了。
学了这些技能,用不上倒也没什么,若是能用上,那便是能保命的。
收拾鸽子时孟挽发现水中有碎纸屑,纸屑上还隐隐约约有字迹,就是发现的时候有些晚了,纸张被水冲泡过,字迹已经瞧不清楚。
难道这鸽子是信鸽?
不过就算是信鸽,如今熟了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孟挽甩了甩头,没再多想。
鸽子切了块,人参切了片放进炖盅,然后开始生火,很快灶房里面便飘起了轻烟。
楚渊才翻了半本书的功夫,孟挽便端着已经炖好的汤进来,托盘上白瓷雕了牡丹的炖盅盖子半敞着,人还没过来,汤的香气便已经飘了过来。
孟挽将炖盅放在桌子上,叫楚渊道:“汤炖好了,先别看书了,先用些汤。”
楚渊将书放下,“好。”
孟挽就看着楚渊慢悠悠地从床榻上下来,披上外衣到了跟前,还能闻到一股浅淡的药香。
坐下喝汤时,外衫挽了上去一些,不经意露出一截坚实的小臂。
孟挽倒是有些讶异,瞧着病弱的人,手臂瞧着却是格外结实有力量,线条也硬朗。
只是这个念头出现只是一瞬,孟挽也没有深入去想,觉得许是男子都是这样。
两人就那么几句,无再多话,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孟挽寻思着跟楚渊还得过上一段日子的,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却一直这样如同路人般生疏也不像个事。
说不定日后她还有依仗他的地方,还是要处理好关系的。
背着手琢磨了一会儿该与楚渊说什么,然后想起将院里的人换了这事没跟楚渊说起。
“我张罗着将院里的下人都换了,这些人处处轻慢于你,留在这院中也没有用处,日日瞧见还落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