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闻言,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恭敬应下:“是,陛下,老奴遵旨。”
沈含山见状,知道赵稚是故意逗他,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苦笑求饶:“陛下,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这心肝儿都快要被你吓出来了。”他边说边作势要捂住胸口,模样滑稽至极。
秦汉见到这一幕,忙耳观鼻鼻观心,垂首悄无声息地退出御书房。
到了廊庑下,他一颗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暗自腹诽道:“这沈大人竟然同陛下这般玩笑,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不一般。陛下可千万不能被男色所惑啊!”
秦汉心里思忖着这事,必须得尽快告诉太上皇了。此事还是由太上皇出面规劝比较合适。
御书房里,赵稚见沈含山如此,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你对我忠心,但你这醋坛子的性子也得改改,不然以后怎么做我背后的男人?”
沈含山见她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趁机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只只,我错了,以后定不再轻易吃醋。只是,这心里头啊,总是装着你一个人,容不下其他。”
赵稚闻言,心中暖洋洋的,轻轻依偎在他怀里,笑道:“我知你心意,咱们一起回大宣,过个好年吧。”
崔笙鹤寝殿。
屋内的地龙燃烧得异常旺盛,将冬日的严寒驱散殆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杂念。
崔笙鹤身穿一袭简洁而优雅的长袍,临窗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株孤傲的松树。
他的脸色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最精致的瓷器,透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