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朕知道你们尽力了。但皇贵君是朕的亲人,也是国家的栋梁,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病入膏肓。朕命令你们,立刻召集天下名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治好皇贵君。”
太医们面面相觑,但很快便齐声应诺:“遵旨!”
“都退下吧。”赵稚疲惫地挥了挥手。
太医院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慌忙躬身退出房间。
赵稚握着崔笙鹤的手在一旁的杨妃榻上坐下来,望着他那张比前些日子红润了许多的脸,眼角噙满了泪。
“哥哥——”她哽咽道,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只啊,哥哥知道这段日子,你很辛苦。”崔笙鹤说着,瞧了榻上的云章一眼。“不过,云章病得,着实也太古怪了些。你刚被诊断出有孕,他便病入膏肓......”
崔笙鹤欲言又止。
“哥哥怀疑?”赵稚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屏退众人,这才继续说道,“现在满朝都知道我腹中怀了云章的孩子。他的势力又盘根错节,想要去母留子,扶持我腹中孩子上位的人,大有人在。
就算云章没有这个心思,但难保他手下的人没有这个想法。
我如今孤身一人,根基未稳,外戚势大,始终是个隐患。云章定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