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从何而来?”
“沈含山,他……他勾结外敌,意图不轨!我李啸天,虽为一介武夫,但也知忠君爱国之理,岂能容他胡作非为!”说到激动处,李啸天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他的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挣扎与痛苦。
营帐内,沈含山掀开帘子的一角,默默地注视着远处的这一幕。
徐晖站在他身后,看到李啸天身旁的赵守正,微微蹙眉道,“恩师怎么跟过来了?我怕他起疑心,索性编了个由头糊弄他,没想到还是被他老人家看出端倪,尾随了过来。”
沈含山放下帘子,视线重新落在营帐中央偌大的沙盘上,缓缓道:“你的恩师可是当朝前首辅大臣。他如果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又怎么会坐到那个位置?还选择在风头最盛的时候退居山野?”
徐晖点头称是。
二人随即研究起沙盘来。但徐晖的心思显然被外面辱骂沈含山的声音吸引走了。
“赵公,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李啸天虽粗鄙,但心中自有分寸。沈含山他……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含山了,他暗中与邻国勾结,企图……”李啸天压低声音,言语间满是焦急与无奈。
赵守正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望向营内。眼看着望向这边的目光越来越多,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乱。
“李将军,你且随我来,我们需从长计议。”赵守正边说边翻身下马,示意李啸天也下来详谈。
李啸天失望地摇了摇头,“不,赵公,卑职劝您赶快离开此地。沈含山......他此前退过您女儿的婚事,对您......恐怕不会手下留情。赵公,别了!”
说完,李啸天猛地一勒缰绳,马前蹄高高抬起,一旁的士兵忙往一旁撤,趁着这个空当,李啸天猛甩马鞭,在一阵“指挥使——”的呼喊中,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