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云章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真诚与无奈,“陛下也知,太上皇还仰仗着微臣的解药,而朝中大臣,唯微臣马首是瞻。”
“逸郡王,你可知,单凭你这句话,朕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赵稚的口气中带着女帝的威严,但云章并不怕。
“微臣既然敢说出口,就不怕被治罪。难道陛下不好奇微臣的血为何能解太上皇的毒?”云章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袍上的褶子。
他在赵稚面前站定,目光与她直直对上。
这个短短一年的时间就从首辅嫡女摇身一变成为两国长公主,如今又登上权力巅峰的女子,一双眸子摄人心魄,美得不像话。
“逸郡王幼时便被送进云落,在一名军医手底讨生活,那段日子,逸郡王被当做药人,怕不想再重新回忆一遍当时的情景吧?”
赵稚的话一出口,云章登时变了脸色。他上前一步,两人呼吸相间,气息喷洒在对方身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自然是,你的小札上写的。你忘了?”赵稚忽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小册子,轻轻地放在云章手上,然后,后退一步,转身走到案桌后面坐定。
“你的小札写得很详尽。朕还以为,逸郡王这是为了成为朕的皇贵君煞费苦心呢!”
她重新润了润朱笔,准备批阅奏折。
云章怔怔地握着手中的小札,是他写的没错,是他给的没错。不过,他似乎是给错了。所以,她也猜到他的另一层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