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转而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委屈地哽咽道,“哥哥,你刚才,你,你竟然真的不想醒过来了。”
崔笙鹤缓缓坐起,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却还是嘴硬地说道:“我没有。”
“你忘了我会医术!你骗不了我!”赵稚的情绪突然有些崩溃。
“好了。以后不会了。别哭了。”崔笙鹤愧疚地伸手轻轻擦拭掉赵稚眼角温热的泪水,而后将玉玺轻轻放在赵稚手中。
“只只,此玉玺乃我云朝之根本,今我将其交予你手,望你能以仁德治国,护佑万民。”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赵稚,见对方在犹豫,只慢慢地等着,也不催促。
赵稚双手接过玉玺,只觉一股沉甸甸的责任压在了心头。
她抬头望向崔笙鹤,想到自己刚答应他当女帝他就存了死志,后怕地哽咽道,“哥哥,这……这担子太重了,我怕我承担不起。”
崔笙鹤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释然也有鼓励。“只只,你比任何人都要坚强。我相信你,就像你一直相信我一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已写下禅位诏书,就放在秦汉那里。御书房有一份人员任命名单,还有,还有我为你物色的皇夫……”
“哥哥!”赵稚连忙打断他的话。怎么听,她都觉得崔笙鹤是在交代后事。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那些事情,回去之后,你再好好给我交代。”
“好。”崔笙鹤轻轻地叹了口气。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向山洞的出口走去。
当他们经过崔姣的遗骨旁时,崔笙鹤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骸骨,以示最后的敬意与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