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山更是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屋内看看自己的女儿和赵稚。
朝颜及时拦住了他:“姑爷,您还不能进,小姐还没生完呢。”
沈含山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他焦急地问道:“不是说生完了吗?怎么还没完?”
朝颜解释道:“小姐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奴婢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别太着急。”说完,她便匆匆折身回了屋内。
听到这个消息,沈含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女子生产,如一脚踏进鬼门关……”
崔笙鹤见状,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低声喝斥道:“沈含山,你胡说什么!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丧气话的时候!”
沈含山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头,自责道:“都怪我,是我让只只受这么大的罪!”
崔笙鹤见他眼中的关心与自责不似作伪,心中不禁暗自欣慰。他知道,沈含山对赵稚的感情是真挚而深厚的。自那日赵稚被册封为安平公主的旨意颁发之后,他就一直密切关注着沈含山的动态。他明白,沈含山能否成为安平公主的驸马,不仅关系到赵稚的幸福,更关系到云朝的未来。
因此,他私下里让秦汉收集了适龄世家子弟的画像和生辰八字,逐一筛选考校。
同时,他也在新提拔的年轻官员中暗暗留意着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然而,在他心中,沈含山始终是那个最理想的人选。毕竟他能为了赵稚从大宣跑到云朝,光这一份深情,不是一般男子能做到的。
正当崔笙鹤沉浸在思绪中时,屋内再次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朝颜满脸喜色地再次跑出来报信:“老爷,姑爷,崔公子,这次生的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
沈含山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他一把拉住朝颜的手,急切地问道:“这次我可以进去了吗?”
朝颜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沈含山得到许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脚步因内心的急切而有些踉跄。
他刚踏进屋内,一股温暖而略带血腥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但他全然不顾,眼中只有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庞——赵稚,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前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憔悴。
他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轻轻握住赵稚的手。
赵稚觉察到沈含山带有茧子的手握着自己,疲惫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道:“你来了。”
沈含山的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只只,你辛苦了……”
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却充满温柔:“我没事,你看,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