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敦阳城。
冬至。
红泥小火炉上滋滋温着酒,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赵守正和宝珠擀饺子皮,张绾和沈含山,朝颜他们则在包饺子。
赵稚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轻倚于雕花小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
她看似在看书,眼睛却频频望向正在包饺子的沈含山。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恢复好身体的沈含山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的粗活,累活。劈柴,打水,烧火,打扫庭院……
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直到宝珠委婉地在张绾面前提起,说姑爷总是抢着下人的活干,导致下人们整日提心吊胆的,害怕自己没活儿干了,会被主家辞退。
张绾听了这话后只觉得啼笑皆非,便去找了赵稚转达下人们的意思。
“听说你最近力气大得没地儿出啊?”晚上,沈含山给赵稚捏脚的时候 ,赵稚忍不住揶揄他。
“殿下这是何意啊?”沈含山带着厚茧的大手顺着赵稚的脚踝一路往上,一寸一寸捏着。
赵稚身上被他撩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不再跟沈含山卖关子,把母亲白日里同自己说的话如数转告给了沈含山。
沈含山神色一怔,他是完全没想过自己好心办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