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山看了一眼赵稚,心道,还不是你这个女儿捣的鬼?
赵稚此时苍白着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有气无力地喊道,“娘。”
她向张绾使了个眼色,低声解释,“我就是贪嘴吃了两根玉米,吃得有些急了,然后就吐了。”
张绾轻轻点头,开始为赵稚把脉。
片刻后,她向赵稚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孩子无恙。
随后,她站起身,转向沈含山说,“王爷,我家只只的脾胃素来虚弱,这次应是吃了东西不消化,加之天气炎热,一时呕吐,实属正常现象。请您不必过于担忧。”
沈含山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连连点头,“那就好。只只,我先回去了。”
赵稚嗯了一声,随后拜托张绾,“娘,您帮我送送瑞王吧。”
张绾刚送走沈含山,赵守正便从宫里回来了。
他注意到刚刚离开的马车有些眼熟,好奇地问张绾家中是否来了客人。
张绾便将赵稚身体不舒服,被瑞王送回的事情一一说了。
赵守正用了晚膳后,左思右想觉得沈含山最近做的事都透着古怪。
“你若说这兔崽子喜欢咱家只只吧,婚又是他主动来退的。你若说他不喜欢只只吧,他三天两头缠着咱们家只只不放。这样下去,咱们只只可怎么嫁人哟!”
张绾也头疼,赵稚已经开始有孕吐反应了。
皇宫那边,赵益还在教赵稚处理政务。两人朝夕相处,赵稚怀孕的事恐怕很快也会瞒不住。
尽管太后留下了遗诏,声明她驾崩半年后,大盛百姓可不受国丧影响,自由婚嫁生子。
但赵稚的处境依然艰难。
她尚未成婚,未婚生子在大盛仍被视为禁忌,更何况她还身负长公主的身份。
“对了,老爷,”张绾一边轻柔地为赵守正捏着肩,一边轻声说,“花楼里传出了消息,刘云,已经去世了。”
赵守正的身体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僵硬,但随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本能地问起刘云是怎么死的。
“老爷,还是别再问了。”张绾淡淡地说,“那种死法对她来说,也算是种惩罚了。”
赵守正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轻轻说了声,“好。”
随后,他倒头躺下,嘱咐张绾也早点休息。
张绾离开内室,走到外间,示意宝珠将刘云的死讯以及死因告诉赵柔,希望她能够从中吸取教训,不要重蹈覆辙。
抱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