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在家,院子里她俩最大。
赵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马车的颠簸中,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不自觉地靠在了母亲的肩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撒娇和不满,“娘,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我还迷迷糊糊的呢,都没完全清醒过来。”
张绾叹了口气,道:“你姑姥姥病重,娘需要入宫侍疾。”
赵稚“嗯”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人一下清醒起来。
“我记得不久前,您才进过宫。”
她看了看外面驾车的小太监,压低声音道,“娘,以前您入宫侍疾,从来不带只只去的啊。难道这次......”
是太后挺不过去了吗?
这种大不敬的话赵稚不敢说出口。
张绾点点头,“是你姑姥姥指明要让你去的。你也知道,小的时候,你姑姥姥最疼爱你了”。
赵稚黯然神伤,哽咽着说,“娘,只只当然知道。您生下我不久,姑姥姥就把我接到宫里抚育了,直到三岁那年,我才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面露忧色。
天色尚未破晓,皇宫的轮廓在微熹中若隐若现。
路上行人稀少,身边偶尔传来赶早朝的大臣乘坐的马车“咕噜咕噜”驶过的声音。
到了皇宫,领路的小太监引着张绾与赵稚从侧门通过,直奔太后所住的康宁宫。
朝阳初升,康宁宫的轮廓在朝霞的映照下逐渐清晰,金色的阳光洒在康宁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芒。
望着初升的朝阳,赵稚眼前浮现太后她慈祥而威严的面容。
她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心里紧张不已。
她很怕太后的状态与这朝阳带来的勃勃生机相反,薄暮西山。
举目望去,只见宫中一片忙碌,太医们进进出出,宫女太监们也是行色匆匆。
两人来到太后的寝宫前,见门口站着几位太医,皆是一脸凝重。
张绾上前行礼,问道:“太后病情如何?”
一位太医叹息道:“太后年事已高,此次病情颇为严重,恐怕……”
张绾心中一沉,知道此次姑母召自己入宫,恐怕不是简单的侍疾那么简单。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赵稚。
她深吸一口气,在外面静静地候着,等着人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