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赵稚神色松快了些。
“明早我上朝之后,先将婚事退了。你与盒子暂且留在这里,待明日下朝后,退婚的事办完,盒子归我,你再走。”
“你不信我?”赵稚反问。
“你也不信我。”沈含山干脆利落地回答。
“这屋你睡,外面有侍卫守着,你别想逃。”
“行。”赵稚脱了靴子,往床榻里侧一滚,又抻出一只脚来,将青色纱幔勾下来。
“屋子别忘了修。”她说。
沈含山抬起的脚又放下,拐了个方向,扒开纱幔,探进去大半个身子问,“你在哪个男人的家里都这么随便吗?”
赵稚背对着他怼道,“你在我眼里,不算个男人。”
“你这话多少有点侮辱人了。”沈含山扭头出了屋子,让苏木搬来个梯子,上房修屋子。
苏木与杜蘅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往屋里看了一眼。
心想,这屋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指使动他家王爷?
沈含山修好了屋子,吩咐苏木看好这屋子,不准里面的人出来,也不准外面的人进去。吃食放在门口就行。
苏木本想问如果里面的人想如厕怎么办?方才听声音,里面应是个女子。
沈含山大踏步去了书房。
翌日,因为政见不合,沈含山在金銮殿前又与赵守正吵了起来。
他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本王要退婚!有你这样一个顽固不灵的岳父,本王会英年早逝!”
“退就退!”赵守正不甘示弱。“有你这样一个女婿,我恐怕会少活几十年!”
文武百官以为两人只是一句戏言。没承想,一下朝,沈含山便亲自去赵府退了婚。
“沈含山,你欺人太甚!”赵守正气得礼节也不顾了,直呼瑞王的名字。
“聘礼本王就不要了,权当给二姑娘的赔礼了。不过,二姑娘人在哪儿?本王花了那么多银子,人娶不到家,总得见一面吧?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沈含山翘着二郎腿,言辞之间颇有不耐,“赵守正,快去喊你姑娘出来见见本王!本王花了那么多银子,总得见见长什么样吧?”
张绾一早起床,就听到赵稚的侍女朝颜匆匆来报,说二小姐不见了。
她正想说赵稚病了,不宜见人,赵蕴突然站出来,战战兢兢地说妹妹昨天贪玩跑出去,至今还未回府。
沈含山冷哼一声说道,“赵大人,骂本王之前,还是先管好自个儿闺女吧!”
他拂袖而去。
片刻后,身后传来下人着急的喊声,“老爷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