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还需要时间,只是最后能恢复成什么样,亦未可知。
眼下养了两个月,才有一点点进展,这种速度,恐怕是要做好攻坚战了。
不过他也庆幸,能找到凤姨这样合适的人一直照顾着父亲,给自己分担了很多。
但在他心中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负重前行,依旧压力巨大。
又陪了一会,见秦远山睡了,秦科这才便起身离开。
可就在卧室门被合上的瞬间,躺在床上的秦远山紧闭的双眼倏然开启,放在床上的左手食指竟在不经意间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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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大医学院·教学楼-1层·解剖学教室。
解剖学的课程一般都安排在下午,上完课四五点钟了,学生们都一溜烟火速逃走,尽管大体老师很值得尊敬,可课程结束,谁也不想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多呆一分钟。
晚上6点28分,教室里还有人影晃动,室内温度很低,大体老师安安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
解剖台前,站着一个青年。
青年身形高大,面上戴着口罩,眼神专注而坚定,拿着锋利的手术刀,依旧在研究着什么。
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前几日在医院观摩院长对病人进行心脏手术的一举一动,然后青年挥动手术刀在大体老师身上展开了模拟和复刻。
专业课老师对系里优秀的学生格外照顾,也获准他能晚一些离开。
解剖教室的实战是难能可贵的实操机会,除了专业课内的知识,青年也能就项目内学到的知识会在课下做专门的练习。
青年拿着手术刀的手很稳,准确了完成了预想中的操作,一切进行顺利。等再次给大体老师缝合之后,他这才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一切就绪,秦科离开解剖台,脱掉手套扔到规定回收的位置,又来到教室一侧的洗手台前,先压了几泵消毒液,在手中搓了搓,刚准备打开水龙头冲洗。
就在这时,解剖教室的灯竟毫无预兆的全部熄灭了……
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悄然的在秦科身后响起。
解剖室内现在根本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大体老师两个人。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