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熵这种让沈莲舟守活寡的惩罚,真的比还钱更残酷,潘宁心中对陈熵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女人,这一辈子一共才有多少岁月。
之前的五年她没能朝夕陪伴在心爱的人身边,以为终于苦尽甘来,可谁又料到之后的三年亦是如此。
一来一回,就是八年。
“没有办法了,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还他。”显然女人也是极度无奈。
潘嘉成咬着后槽牙,任凭眼泪在眼眶打转,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猛烈的撞击着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回击,无法反抗。
“我去找陈熵说!你去陈家守丧,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女孩说着拿出了手机,作势要给陈熵拨过去。
“没用的。陈熵到了美国已经换了号码,联系不上的。而且,换号的目的也是不想联系咱们。他的秘书沐阳会一直作为联络人跟咱们联系。”沈莲舟摇头叹道。
就这样,三个人都不知再说些什么,保持着沉默。
僵持的气氛在房间里四散蔓延,一家三口的脸上都愁云惨淡。
“事已至此,明天我就回陈家。”
终于,沈莲舟眼神决绝,语气坚定的开口。
潘宁意识到,最后的一夜,应该给妈妈爸爸一个宁静的告别空间,于是,默默的离家返校。
对于这个结果,潘宁也无力回天,起诉书是有法律效力的,如果妈妈不回去,就只能还钱。
现实是残酷的,所以妈妈也别无选择。
*
日子过得很快,冬季悄然来临,一场大雪过后,迎来了2017年的元旦。
算算日子,过完元旦,潘宁大二的寒假即将到来,她倒是对放假倒是没什么感觉。
可这些天,秦科非常焦虑,放假就意味着,他要回村里,又一个多月看不到潘宁。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没有陈熵,也没有别的男孩围绕在潘宁身边,但是她似乎对自己依然不冷不热。
两个人的交往仅限于在学校一起吃吃饭,遛遛弯,每次他提出想和她单独出去都被无情的拒绝。
而且他一周还有两三天在医院实习,项目如火如荼进行,需要参与的事情非常多,经常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晚上都来不及回学校,只能在医院的值班室随便凑合睡一宿,第二天继续忙。
这让他极度的缺乏安全感,他感觉这样下去,马上就会出现第二个陈熵,所以他必须改变眼前的现状,哪怕是付出点代价。
这天晚上,送潘宁回宿舍之时,秦科拉住潘宁的手迟迟没有放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