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些愣神了。”
闻言,陈熵极为难得轻笑一下,看着戴琦宇也将自己的酒杯斟满酒。
二人来到客厅沙发前坐定,戴琦宇将红酒瓶放在茶几上,转过头看着陈熵:
“现在没别人了,说说你的故事……作为朋友我洗耳恭听。”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环在胸前,坐姿放松,完全是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陈熵也不再和他客气,轻叹着说出了最近的一些事情。
“我爸爸……前几天过世了。”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悲伤,此刻出奇的淡定。
“因为什么?”
“慢性中毒,导致的急性肾衰竭。”
“嘶……这情况应该可以抢救的吧。怎么能致死?”
戴琦宇一脸茫然的反问,这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我爸前几年得了肺癌。做了手术,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不能做透析。”
“那他怎么会中毒,中的什么毒?你怎么没报警?”
“主要是镇静剂类药物摄入过量。平时就有反复吃药的习惯,家里人没看住。”
陈熵无奈的咬着嘴唇,目光呆呆的望着手里的红酒杯。
“他脑子一直不清醒?”
“没有,死之前脑子很清晰。”
“这样清醒状态,会摄入过量的药物?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戴琦宇脑回路似乎不合乎常理,但却牵引着陈熵往另外一个方面想。
“你想说什么?”
陈熵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怔,迟疑的反问。
“陈熵,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们不妨大胆想象下,如果你爸爸不是自己吃药中毒的呢?”戴琦宇放下手中的酒杯,冷静的帮陈熵分析着,后者听完脸色骤变。
“你是说……”
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接下来的话陈熵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假设实在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