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然的抬头看向陈熵,泪眼婆娑的问道:
“你是想把我告上法庭,还是让我蹲监狱?”说到此,竟痴痴的笑了出来,“陈熵,你随便吧!我不怕!”
陈熵不急着反驳,只是阴恻恻的冷笑:
“蹲监狱?沈莲舟,我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你呢,那也太便宜你了!哦,对了,你、潘嘉成还有潘宁,你们三口人,一个也逃不掉!你们欠我们陈家的,必须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
女人的身子又是一震,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最在乎的就是潘嘉成和潘宁!
“不要!不要动宁宁!不要找嘉成!都是我的决定!和他们没关系!都是我!”
女人疯了一般把扶桌子,踉跄着紧走几步,扯住陈熵的袖口,泣不成声的恳求着。
陈熵嫌弃的甩开女人的手,不再看眼前狼狈的她:
“沈莲舟,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女人像是看到希望了一样,无神的双眼立刻恢复了神采:
“你说!只要你不动我的家人,我什么都答应你!”
“和潘嘉成彻底断干净,在家老老实实的陪着我爸,寸步不离!”
“好!我答应你!!”女人点头如捣蒜,事已至此,沈莲舟只想保全家人。
陈熵垂眸看着女人,不带任何语气的警告着她:
“这么多年我爸对你宠爱有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能安心留在他身边,你家人的安全自会保全。否则……”
“我知道怎么做!”女人想也没想,应了下来。
“好。”
陈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很晚了,莲舟阿姨去休息吧。”
目送失魂落魄的沈莲舟离开,陈熵犀利的眼神忽然像是失去光芒一般,迅速的暗淡了下来,几近虚脱的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此刻,他头痛欲裂,扶住额头,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表面上看,他的确是给沈莲舟一个生路,但实际上,他不会轻易放过对不起爸爸的人。
这个女人真是太恶心了,他岂能这样就善罢甘休?
潘嘉成也好,沈莲舟也罢,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陈启川的身体,而父亲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