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失眠了。
每次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耳边就会回荡着万铃兰那句:
“陈熵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在乎你,在我看来,他更像是有意针对你。”
真是疯了。
她疯了般想要见陈熵,想找他当面问个明白。
这个周六,陈熵特意回家陪父亲,下午打打高尔夫,晚上一起共进晚餐。
然而从始至终,沈莲舟都没有出现。
深夜,陈父已睡下。
陈熵习惯晚睡,一个人坐在一楼的客厅,想着事情。
呼听从地下车库入户的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应声而开启。
沈莲舟面带疲色的从电梯里迈步走了出来,陈熵看看表,已经快凌晨1点了。
陈熵眉头一皱,沈莲舟怎么现在才回来?公司的事务再忙也远没有日理万机的程度。
随即起身,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眼神戏谑地看着电梯开启的方向。
沈莲舟疲惫地抬眸,忽见陈熵站在对面,吓了一跳,神色略显慌张:
“你怎么在这?”
沈莲舟语气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下意识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陈熵发现她头发是半干的,应该是刚洗过澡没多久。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陈熵冷冷的说着,眼神不住的在沈莲舟身上逡巡。
被他盯得不舒服,沈莲舟清了清嗓子,整理下表情,恢复到惯常的优雅,淡淡一笑:
“说的是,这是你家,当然是想回随时就能回。你自便,我先回房了。”
语毕,沈莲舟快步向一楼的客房走去。
“站住!”
陈熵冷声道,沈莲舟闻言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