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宁的掌心从火辣辣的痛变得麻木,方才停手。
潘宁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扯着秦科的脖领子,边哭边吼:“你为什么躲起来…为什么…我一年都找不到你………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你……你这个混蛋…”
哭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口中的话语也变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秦科心疼的站起来,双臂一搂,把潘宁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女人瘦弱的身躯因为哭泣不住的抽搐。
“秦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恨你……”
潘宁的哭声似乎变调了一般,泪水顺着脸颊贴着秦科宽厚的胸膛汹涌地流着,虽然手臂还在秦科怀里挥舞,但是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可能是男人的怀抱给了她安全感,哭了半晌,潘宁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秦科轻拍着潘宁的肩头,眼神复杂,语气却低沉温柔:
“宁宁,对不起,我向你保证,火不是我放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躲。我只是……发生了些事情,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宁宁,我想过了,只要你过得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
潘宁的声调恢复了初始的理智,不卑不亢地说:
“你别想逃避!我怎样,和你欠我的是两码事!”
“是,宁宁如果有可能,我愿用一辈子还,你怎样对我都心甘情愿。可……”
潘宁闻言,推开秦科,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厉声道:
“那你就用一辈子还!”
“你马上要结婚了!”
“结婚又怎样?你还配和我谈条件吗?”
“不配。”秦科淡淡的回了句。
“怎么,有情绪?我嫁给陈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改变。你马上跟我回津市,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秦科一向都是色内厉荏,潘宁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他,其他事情大可来日方长,先回津市再说。
“我不回去。”秦科把头别向一侧,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好端端的医生不做,要在农村的破小学里当老师!”
“我不想做医生了。我自始至终都属于农村,在这当老师挺好的。”
秦科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开玩笑一样,潘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诧异地反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