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熵被这突如其来的口水喷了个猝不及防,一把松开秦科的头发,非常嫌弃的扯下眼镜,厌恶地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怒道:
“贱狗!本想在给你一次机会的,现在不用了。”说完,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后,瞄了一眼秦科的手。
“不得不说,你这手长得挺好看,潘宁挺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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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熵低头欣赏着秦科反绑在椅背的手,一语双关地说道。
秦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戒备地目光投向陈熵:“你要干什么!”
陈熵不置可否,只是自顾自的阴恻恻地开口:
“我听说一双手对于外科手术医生非常重要。你说,如果要是你这手废了,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做医生,不能拿手术刀了?”
“陈熵!做人别太卑鄙!你会后悔。”秦科挣扎着怒不可遏的吼道。
“卑不卑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陈熵语毕抬起头,对站在对面的打手阴森地命令道:
“给我废了他的手。让他这辈子再也做不了医生!”
打手应声跨步上前,来到了秦科身后。
“不要!”
几乎同时,秦科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双手手指间猛地传遍全身,刹那间眼泪混着额头上的汗水一同顺着耳畔淌了下来。
紧绷的下颌线,牙关似被咬碎一样,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直跳。
秦科仰着头双眼瞪得大大,目眦尽裂,仿佛此时天花板上刺眼的射灯已经失去亮度,光芒褪去黑暗袭来,那股暗潮翻涌着咆哮着紧紧地裹挟着他,吞噬着他。
片刻后,陈熵带着打手走了。秦科已被松绑,只不过整个人倾颓地躺倒在冰凉的地上,仿佛对疼痛毫无察觉一般,双眼无神而空洞的呆望着地面出神。
比起疼痛,倾覆一切的悲凉袭上心头,他意识到,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