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路远明之死

南通大厦

“吴队,人员的抢救已经结束,大厦内部一共发现了十一具尸体,其中十具被利器切割成了碎块,无法辨认和修补,剩下的完整一具正交由法医进行初步鉴定中。”

大厦外围,警车和救护车正整齐停放,大量的警务人员不断走动,而身为现场指挥的吴伟凡则是站在原地听着下属进行情况汇报。

“嗯,完整的那具尸体给我调查好身份信息,我总感觉这件事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十几个人同时进入南通大厦,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大厦就出现了倒塌,另外吩咐下去,此次上面对这件事情高度重视,已经派特殊部门过来了,让兄弟们都醒目一点,该配合的配合,别瞎搞。”

听完手下的报告后,吴伟凡便是将自己刚刚收到的通知说了出来。

没错,此次南通大厦的突然倒塌实在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加上政府那边顶不住社会上的压力,一气之下就将事情捅到了上面去,接着上面的机关收到消息后,在各部门的联合调查商量下,终于是派出了隶属于高度隐秘级别的特殊部门人员前往魔都进行探查,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大厦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因为,这其中或许还涉及到了超脱科学范畴的事情,虽然那些人很不想承认,可事到如今,再不想接受都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吴队,是不是有情况?特殊部门是什么,为何从来都听你提起过?”

闻言,警员顿时就好奇的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有些事情该我们知道的肯定会通知,不该知道的,谁也不准问,叫兄弟们的嘴巴都管严一点,谁敢胡说八道,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老子没提前通知!”

说话间,吴伟凡就闷闷不乐的点燃了一根香烟,本来这次的事情他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谁曾想南通大厦的变化会如此大条,如果只是单纯的倒塌,那还有操作的空间,可后续牵扯到人命,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与此同时,法医那边的进展也有了重要性的突破。

“吴队,有发现!”

正当吴伟凡抽着闷烟时,不远处的警车内终于是传来了一声令他稍微心情好点的呼喊。

事不宜迟,听到有消息的瞬间吴伟凡便是立刻丢掉了手中的香烟,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警车面前。

“赶紧说,有什么发现?喂!你谁啊,妈的哪里跑进来的?”

抵达警车前时,吴伟凡就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上既没有警方的工作牌,又没有持有效的工作证件,最离谱的是,其手中还拿着一个块八卦镜!

“吴队,可能你有点误会了,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鄙人姓林,名邱恒,隶属于灵异调查局,代号朱雀,此番前来魔都为的就是调查邪气滋生的源头,没想到会造成命案,倒是让我没有想到。”

话音刚落,只见对方缓缓摘掉了头上的皮质连衣帽,旋即便是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且带着一丝桀骜的俊俏脸庞。

“朱雀?哦,你就是上面派来的专员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听完对方的身份后,吴伟凡那刚准备爆发的脾气顿时就憋了回去,没想到,人家是上面特别指定的调查员,自己就算再横也不能拿大事开玩笑,当警察,就是要明辨是非,公事公办,无论自身再有什么情绪,在处理正事时也要摆正态度。

“大概了解了,不过有些细节还得麻烦您给我好好讲讲,魔都已经好久没出现过大事件了,那座大厦的内部还残留着一股极其浓郁的邪气,若是不祛除的话,就算日后再次重建也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只见对方摸了摸下巴,视线一直死死盯着南通大厦的方向,因为在他的视角内,大厦正由内而外的不断在散发浓郁的黑气,短时间内倒是不会出什么问题,可若是不处理,迟早都会酿成大祸。

“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没看到?”

闻言,吴伟凡顿时就皱着眉头反问道。

没办法,对于他这种从小接受科学理念的人来讲,牛鬼蛇神那一套是不可能会去相信的,当然,有些事情的确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也亲眼见识过,但自从报考了警校和读上大学后,有关于这些玩意的记忆也就逐渐的从脑海中消失了,可那只是选择性的不去想起,有些东西是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法忘记的。

在这里也穿插一下本人的一个真实故事,那是关于我爷爷亲兄弟的事情,虽然传下来的故事有些模糊不清,但具体内容还是保存了下来,据我那个已经仙逝的爹所说,那是在破四旧的年代,我爷爷的弟弟,叫叔公吧,他当时是红卫兵,也是村里的破四旧队长,加上接受过教育,自然对那些牛鬼蛇神的玩意非常讨厌,认为是在糊弄百姓,好巧不巧,上面也传达了命令,要求我叔公带队去将村后山的墓碑给起开,目的是为了将土地空出来给大家伙种地,一开始我爷爷和奶奶对此都非常反对,说这种缺德事不能干,要遭报应的,挖人家祖坟,这换作谁都接受不了,可惜,我叔公那人就是个固执的知识分子,执意要去实施工作。

隔天,叔公就带着村里几个青年壮丁前往了后山,最后就将那里的墓碑全给起开了,当时据我奶奶的描述,墓碑是全都打烂了,里面的骨头还有物件都给统一找了个地方草草掩埋,这不,没过几天,报应就来了。

那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由于那时候的农村都很早睡觉,基本上六七点钟家家户户都关紧门窗准备休息了,我爷爷家也不例外,然而,叔公却是一反常态,大半夜的不睡觉,竟是独自一人跑到了祠堂,接着就像个木头似的跪在地上,神情呆滞,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