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夏油杰轻轻地闭上眼，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你今晚失眠，也是因为你和小星的事？”

五条悟点了点头，他侧过身，用手臂支撑着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困惑。

“毕竟老子实在想不通自己对呆星的感情到底为什么会变质成……”

他犹豫了几秒，才吐了“爱情”两个字。

说起这个，夏油杰也有些疑惑，他睁开眼，侧过头看着身旁的五条悟，问道:

“难道你之前都没有发现过自己对小星的态度有问题吗？”

五条悟摇了摇头，“肯定没有啊，不然老子也不会在今天晚上被硝子和你的那只破咒灵点醒。”

夏油杰阖上眼，任由思绪飘远，脑海中快速闪过五条悟与迷星相处的片段，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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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就拿我做对比，你觉得，平时你接触我和接触小星时，有什么地方会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

五条悟指尖轻抚下巴，陷入了沉思。

黑暗的房间再次恢复了先前的静谧，偶尔响起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隐隐约约的风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夏油杰以为身边这人半晌没有动静，是不是已经睡着的时候。

五条悟忽然凑近他的脸庞开口道:“和呆星离得过于近，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有时候看到他的那张脸，甚至会有一股想亲他的冲动。但和杰离这么近的时候，老子却完全没有那种反应。”

“这个……算不算是一种区别？”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在黑暗中看着那张与自己极度贴近的脸，缓缓往旁边挪了挪，与五条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破案了。

“你这就是见色起意。”

“哈？！”五条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矢口否认道:“杰乱说，老子绝不可能会是这么肤浅的人。”

“毕竟老子自己也有一张超级帅的脸，就天天这么看着，看了十几年，早就对美色免疫了好吧。”

夏油杰听着五条悟“自恋”式的发言，心中暗自好笑。

“既然不是见色起意，那你觉得小星还有什么地方比较吸引你，就从日常的相处来看。”

“嗯——”五条悟咂了咂舌，“很乖算不算？”

什么？

很乖？

这是什么评价？

夏油杰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茫然，他想了想迷星和五条悟经常串通一气“组团单刷”夜蛾老师底线，然后被揍的事迹，完全没觉得他能和“乖”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五条悟顿了顿，组织了一会语言后继续道:“老子指的乖不是那种性格上的乖，不知道杰有没有发现，呆星对别人和对我们真的是有一种很明显的双标感。

他如果是接触到不熟悉的人，可能连表面的应付都显得吝啬。而对我们就像是一只收起了利爪的猫，乖乖巧巧任你揉搓，就好像你无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虽然偶尔会嫌弃，但还是会因为在乎你而无底线的答应你。”

五条悟不自觉嘿嘿笑了两声，在与黑暗中与凝视着自己的夏油杰目光交汇后，他一字一句道:“杰，这种被人区别对待，放在心上无条件被选择的感觉，老子真的很喜欢。”

原来是这样。

夏油杰移开自己的视线，眼底出现了一丝无奈，“所以在小星这种无底线的迁就下，你就这么栽了？”

他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恍然道:“怪不得你今天知道小星有喜欢的人后，反应会这么大，原来是害怕自己不再是他心中最偏袒的那个人。

担心有其他未知的存在会动摇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像是孩子看到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一样，有种被压制、被取代的不安感？”

五条悟听着夏油杰的分析，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墨镜后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郁闷。

呆星背着他有了喜欢的人这件事本来就像是一根扎在他心头的刺，让他有些烦躁，偏偏今天晚上费了这么大劲，最终还是没能从那人的口中问出任何关于他心仪之人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