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季大爷还教我等识字。”老狱卒叹气,“我等乃是大越最下等的人家,季大爷不嫌弃我等,我等对季大爷是感激不尽。”
头发花白的老狱卒说的是声泪俱下。
谢瑶抚摸着斑驳的墙壁上,那还没有擦干净的字迹,那是季廖的笔迹没错,谢瑶知道。
白羽、谢瑶仔仔细细的检查监牢内的一切,除了一些生活日用,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死前旁人来过吗?还是只有你们?当日可有人在?”
老狱卒赶忙上前恭敬的回答,“那一日天下着大雨,几十年难一遇,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日是我当值。”老狱卒会议当日的情形。
“那一日同往常一样,我与季大爷吃完酒,休息一下准备打麻将。就在外面打了一圈之后,金旗赵旗主来过,跟季大爷在里面说了一会话。”
“他们说了什么?”白羽紧急着问。
“他们在里面说话,让我们其他三人等在外面。外面雨势大,丝毫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之后呢?”
“等赵旗主走后,原本天还早,我们还想再打几圈麻将。可是季大爷没了兴致。我想着大抵是季大爷累了,毕竟阴雨天,人都容易累。
无法,我们只好先去巡逻,等季大爷休息好了,我们再继续。
可谁知,等我们巡逻回来,季大爷便睡了。季大爷平日从未睡过这么早,还不到子时。”
谢瑶知道,这是在赤霄宗养成的习惯,在赤霄宗每晚都有晚课,所以大家平日里都睡的比较迟,除非逢年过节。
但是季廖一直在赤霄宗长大,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过,就算是生病,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这样。
老狱卒的话再次响起,“可是老朽看着奇怪,便上前查看,可谁知……”
“什么?!”谢瑶绷直身体,看向狱卒。
“季大爷竟气绝身亡了。”老狱卒老泪纵横。
谢瑶再次听到这件事的原委,肝肠寸断。
白羽勒紧双拳,咬紧牙齿,一字一句的往外蹦,“还有一个人,赵南阳,他来找季师兄做什么?”
谢瑶眼皮一跳,赵南阳,死门之人,难道是他?!
……
二人找到赵南阳已是夕阳西下。
赵南阳看见谢瑶颇为客气。
谢瑶也不想跟他兜圈圈,直接开门见山,“你见过季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