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呵,圣徒!”他讥讽道,“国教会当年就不敢面对那些落魄的王族,我可以猜到,那些所谓的王族活不到现在,伊比利亚早已没有王族。
可即便如此,卡门的头上已经没有那些腐朽的桎梏,他仍然不敢成为教宗,反而用一个徒有其名的圣徒称谓遮掩自己的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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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艾丽妮一声娇喝,怒不可遏道:“我不许你这样侮辱圣徒阁下!”
阿方索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齐言抬手示意艾丽妮冷静,他则对阿方索询问道:
“这里,你以哪个国度命名的?”
“莱塔尼亚。”
“那你知道现在的莱塔尼亚如果想弄死伊比利亚,最大的麻烦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两国之间有一个拉特兰。”齐言淡笑道,“伊比利亚早已不是你印象中那个黄金时代的残影了,卡门凭借自己的坚守让伊比利亚渡过最黑暗的年代,没有让伊比利亚如高卢般被诸国蚕食。
这个在你口中怯弱的圣徒卡门坚守国土时,我们勇敢的阿方索船长在做什么?”
阿方索:“……”
“他在自己的船上,撅着屁股擦干净地板后,得意洋洋宣布……看啊,我已经将莱塔尼亚征服!”
“够了……”
“当卡门背负无数辱骂,乱世用重典,沉珂下猛药,以雷霆手腕清扫国内隐患时,我们伟大的阿方索船长指着一只恐鱼的尸体,意气风发……看啊,没有什么可以玷污黄金时代的伊比利亚!”
“你懂什么……”
“你要不要猜猜,在你已经放弃归岸,认为自己被舍弃在汪洋之中时,是谁亲手批下条令,让一批又一批审判官以性命尝试重启伊比利亚之眼?”
“……”
阿方索瞳孔猛地一缩。
他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许久后才艰难的追问道:
“你说……他还没有放弃过愚人号?”
“我不知道。”齐言双手抱怀。
“你在耍我?”阿方索勃然大怒。
“但我知道一件事。”齐言慢悠悠道,“当年大静谧笼罩伊比利亚的领土,让大片陆地沉入海水,地貌早已发生改变。
可当我们商议收复伊比利亚之眼时,是卡门熟练且清晰地在地图上画出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