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岳神色淡然,开口道:“但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祂们,只是你与我。
望因为执念,将你引入此局,为双城带来如今这场劫难,我不知该如何说服他,或者说,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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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希望因为他,而造成更多的痛苦,他是我们兄妹中的二哥,我是他的大哥,那么这城中,又有多少我们这般的兄弟姐妹?”
“可笑!”睚愤怒地举起手中长刀,“这些凡人间的情谊不过匆匆百年,对于你我和祂们仅是眨眼间便会消逝殆尽的杂音。
你如今这份姿态,你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理由,是对我的羞辱吗?”
“我站在这里的这份理由,是只交给我自己的一份答案。”
睚的面孔再次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注定无法理解重岳的心情。
她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羞辱。
而她已经受够了这种羞辱。
长刀被举起。
岁月在刀锋之上流转,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一次轮回,万载光阴,却不过是睚眼中一瞬。
这一刀蕴含了她自那一战后千年的屈辱和愤怒。
她将用这一刀,向这片大地,向这个名为炎的狂妄国度宣告自己已经归来,然后找到岁兽的真正本体,完成当年遭到背叛而展开的复仇。
然后……她看到重岳挥出一拳。
拳头落在她的胸口,平淡,自然,好似规则便该如此。
她的刀,再也没有机会落下。
重岳飘然落回天台,呼吸有些凌乱,眉眼间闪过一抹痛楚,但,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睚手中长刀脱手,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她的身子如同脱线的风筝坠向龙门的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正满心期待能吃到瓜的巫王有些错愕。
龙门中斗志昂扬的近卫局队伍僵在原地,一名用钩锁将自己悬挂在墙壁上的影卫因为失神,直接摔了下去,街巷间的灰尾部队们齐刷刷摘下墨镜,用身旁同伴衣服擦了擦镜片后再次戴回去,紧接着同时张大嘴巴。
魏彦吾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睚,忍不住拍了拍身旁截云:
“我是中了幻术吗?快给我一拳……唔!”
他话都没说完,肚子就挨了截云一拳。
“不是幻觉……哈……嘶,好疼……你真打啊?”魏彦吾捂着肚子,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我可是龙门总督!”
截云莫名其妙地收起拳头:“不是你让我打得?还有总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