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颂尧的心里面有些微词,但表面上的配合态度还是很诚恳。
他和谭家人一同陪着笑脸,老老实实地站在何文展的面前。
站在谭颂尧身后,他那位满头卷发的亲弟弟谭颂舜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谭颂舜刚刚有了动作,与他站在一起的阿鬼就直接将他拉了回来。
谭颂舜脸上浮现出了意外的神色,他不明所以地朝着自己义兄投去了探寻目光。
阿鬼并没有开口多话,他只是朝着谭颂舜摇了摇头。
面前这些警队长官,可不是他们平常时候所接触的那些警区反黑组和重案组,而是那位权sir手底下的保安部悍警。
为了避免冒犯对方,平白横生出什么枝节,最好还是将一切都交由他们谭家的话事人去交涉。
他们两个小辈,老老实实地陪同在一旁就好。
“谭先生,不好意思,职责所在,打扰到令尊了!”
何文展右手按在腰间的快速拔枪套上面,他神色平淡地注视着谭颂尧。
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他们这些警务人员也不愿意打扰亡者的安宁。
可是眼下抓捕严世九和严国驱等参与毒品犯罪之人的行动在即,何文展他们也只能够说一声抱歉了。
“怎么样?这场戏够不够酷啊?”
就在何文展和谭颂尧两人进行交涉的时候,一道充满了得意的笑声突然传入了他们两人的耳中。
那道声音的主人,是一位带着眼镜,翘着二郎腿的半秃顶老头。
此时此刻,他正同身旁一位中年男子相视微笑。
他们两人就是何文展此次行动的主要目标,兴隆内部毒品犯罪核心要犯之二的严世九和严国驱父子。
这对严家父子为了抢夺兴隆的控制权,打击谭家人的声望,可谓是不择手段。
前几天谭颂尧被栽赃陷害,谭信天被杀手刺杀,这些都是严家父子两人的手臂。
甚至就在眼下,谭信天治丧出殡的当天,严世九还找人向着警队东区报了假警,声称谭信天的灵堂里面藏有毒品。
在严世九看来,面前这些差佬,肯定是为了搜查谭信天的灵堂而来。
谭信天二十年前逼着严世九不得不砍掉了一截小指,那他严世九今天就让谭信天出殡都无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