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该顾及的人,越来越多了。
更何况,他相信长孙焘他们想要解决命师的心,一定不比他少,他们尚且能为亲人隐忍,那他偶尔退让一次又如何?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小兰花没出事的前提上。
否则,便是天塌了,他也会给小兰花顶着。
而对于南宫绥绥而言,她的仇人很明确,便是害死祖父的帝释天,命师一事上,她会听从他们的决定,不会有什么意见。
几人算是达成了共识。
……
里边。
司马玄陌怔怔的站在那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命师见他这副模样,声音放软:“你我师徒情分一场,今日无论为师能不能因为你而得以安全离开,为师都不会责怪你。”
这话看是退步,实则是以退为进。
司马玄陌要是不救他,那成什么了?
然而命师忘了,司马玄陌的脑子可能缺根弦,你要是不直白地讲,他很难透过字面,去领悟背后藏着的真实含义。
当命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望着命师许久,眼眶微红:“师父……我明明,明明亲手埋了你……还用的是楠木,我亲自钉的棺材钉,数十根尺长的棺材钉,数十根……”
竟是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仿佛要是命师不解释此时为何还鲜活地站在他面前,无论命师说多少话,他都不会听进去似的。
命师依旧是那副和蔼的表情,只是不知道心底究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当时你长大了,而为师已经不再年轻,更何况为师还挂念着你师兄的事情,若是不假死,你怎能干脆利落地放下一切,走向属于你该有的生活?”
司马玄陌闻言,也没有说信还是不信。
只是又问:“棺材里闷么?那么重的棺材板,你是怎么掀开的?”
命师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