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退了些许,又左摇右摆几下,确认长孙焘的确在看他,眼底隐隐有杀气,他终于不淡定了。
他退到南宫绥绥身后,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得昭华想杀我?”
南宫绥绥波澜不惊地道:“你穿水墨色衣裳,配什么蓝绸带?”
谢韫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把丝带取下来,拔了南宫绥绥的一根玉簪将头发簪住。
也就在这时,长孙焘才没有盯着他。
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挨着南宫绥绥,不敢轻易走开。
众人吃饱喝足,围着小火堆休息。
陆明瑜靠进长孙焘的怀里,把他的手握住。
不知为何,他略显锋锐的眉宇,此刻便柔和了下来。
这也许大概就是好哄吧……
真的也太好哄了些。
另一边,红姜自从怀疑小茜并未忘记前尘旧事后,一直疯狂地找机会试探。
好像只有找到小茜并未失忆的证据,她才能罢休。
这日,她终于鼓足勇气来到帝释天面前:“主子,属下有话要说。”
帝释天冷酷的眸子那般无情:“若是小茜的事,不必多言。”
红姜跪了下去,恳切道:“属下发现一些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今日就算主子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照样要说。”
帝释天寒如冰魄的声音响起:“下去!”
红姜凝着帝释天的眼里,有哀求,也有绝望:“主子……”
“砰!”帝释天随手一甩,红姜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窗户上。
噼里啪啦,她与窗扇一起跌落在地,口吐血沫,灰头土脸。
但她没有放弃,艰难地爬向帝释天,一步、两步……爬到帝释天面前跪着,像一条被主人虐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相信着主人,乞求主人垂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