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青烟缭绕,供奉着一个牌位,长明灯晃了晃,愈发显得昏暗。
风先生站于牌位之前,为写着“挚爱素昀之位”的牌位上了三炷香,而后转身看向被护卫押住跪在地上,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弹的素昀,神情显得十分严肃。
风先生道:“文茵,你的所作所为,已让为父无法忍受,没有人犯了错误不需要承担后果,今日便是你该承担的时候了。”
“你面前摆着三样东西,一份是断绝关系的文书,一样是见血封喉的毒酒,另一样则是为父定下的家训。”
“你若死不悔改,可以选择与我断绝一切关系,签下文书后,我会送你一笔银子,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当然,你要是觉得没了丞相千金这个身份,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的话,你可以选择喝下毒酒,我会以丞相千金的规格厚葬你,不会让你曝尸荒野。”
“若是你能反省自身,并保证从今往后再不刁蛮任性,并按照家谱修身养性,那为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风先生的面容冷酷而严肃,并不会让人有半点在开玩笑的意思。
说完,他让护卫把文茵的哑穴解了。
文茵望着面前的三份东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道:“风澈,你真的好狠的心,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风先生道:“你以为每个世家大族的千金,每个闺阁小姐都那么好命么?几乎所有人家,都把女儿当作家族兴旺发达的牺牲品,当作家族节节攀升的垫脚石。”
“女儿,只不过是用来联姻的工具而已,嫡女尚且还能靠身份挣得一份出路,而庶女却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为了一点利益,多少人家逼着庶女嫁给老弱病残?”
“你凭什么认为,你是我风澈的女儿,便可以为所欲为,享尽一切特权与殊荣,对周遭的人亮出你的利爪?”
“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不会忍你到今日,然而你对我妻子的不尊重,对我妻子家人的冒犯,已经让我深刻地意识到,你根本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