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人了,陆明瑜这才不满地道:“你太凶了,绿猗她挺好的,吓傻了你去哪里找一个赔我?”
长孙焘道:“瞧你把丫头纵成什么样了?连主子都敢取笑,无法无天。”
陆明瑜轻轻放下勺子,抬头凝着他:“你在怪我?”
长孙焘已顾不得什么鬼夫纲鬼形象,连忙道:“其实奴才胆大一点也挺好的,这样才能显得主子仁慈,胸怀宽广,容得下人。”
陆明瑜把粥推过去:“好了,看把你吓的,喝粥。”
夫妻二人刚用完早点,宫里的人传信说因为发生了虞家这事,陛下气着了,所以除夕夜的家宴取消,等到元宵节时,一家人再共享天伦之乐。
话虽如此,夫妻俩却知晓,此时的确不适合办家宴,万一太后提及玉贞的事,大过年的,你说放人不放人?
另一方面来说,只有虞家把元武帝“气坏了”,别人才会为了讨好元武帝,对虞家穷追猛打,落井下石,那么虞家的事,也能很快解决。
夫妻俩回了使者,准备去看看南宫绥绥,她为了谢韫离家那么久,连年都没能回家过。
成亲了倒没什么,这还没成亲,得去宽慰宽慰人家姑娘,顺道把他们的婚事提上日程。唉~
陆明瑜边走边叹气。
她就是个劳碌命,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就没有个尽头。
唉~
长孙焘边走边叹气,他不知道自己娶的到底是小娘子,还是媒婆,怎么就如此热衷说媒拉纤?
唉~
董实边走边叹气,他姐姐哪哪都好,就是太矜持了,有事找楚姐姐,却一直缩足不前,如果不是自己机敏,发现了她的异常,那她就不说了吗?
“楚姐姐!”董实跑向陆明瑜,却在离她三步的地方停下。
眼前的男孩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裳,唇红齿白,看起来喜庆又讨喜。
陆明瑜止住脚步,笑着道:“阿实,怎么不穿件披风?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