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王妃脸色一僵:“淇王,我也不过是说句公道话。”
“公道话?”长孙焘轻笑一声,音量忽然拔高,“公道就是有人把本王的妻子弄哭了,而你们还偏帮凶手?王妃在家,本王供着宠着,半点委屈都不让她受,这进宫不到一个时辰,又是气哭又是手肿的。”
“今日/你们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否则……本王要去问问这些叔叔伯伯兄弟们,为什么放纵自己的妻子欺负本王的小王妃!”
神啊神啊。
不得了不得了。
淇王不分青红皂白的能力不得了。
淇王的眼睛已经瞎了,竟如此纵容淇王妃,真是不得了!
太后恶狠狠地看了陆明瑜一眼,迎上新帝询问的目光,解释道:“淇王妃真是小题大做,哀家不过是想给淇王寻几个可心的侧妃,问她的意见,谁知她却装疯卖傻,贵妃不过是说她两句,她就动手了。”
元武帝还没有表态,长孙焘的声音,惶恐地响起:“小祖宗,你别恼你别恼,本王没有娶侧妃的意思,别哭别哭,你这是挖本王的心,好了好了,别哭!”
太后见长孙焘这个反应,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不顾元武帝的阻拦,怒声道:“淇王妃,你这怎么回事?为丈夫纳妾开枝散叶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能如此善妒?竟然……”
“太后!”长孙焘温柔地为陆明瑜擦泪,态度却没那么和善,“纳不纳妃,什么时候纳妃,那是臣自己的家事,母后在世时尚且没有干涉过臣,不知太后为何对臣的家事如此感兴趣?”
“太后若是太闲,不若趁着年轻绣绣花,忙起来就不会整天想着操心别人的事情。”
太后勃然大怒:“长孙焘!你怎么跟哀家这般说话?”
长孙焘嗤笑一声:“哪般说话?太后在臣妻子孕期时,当着她的面说要给臣纳妾,还纵容一个小辈对臣的妻子口出狂言,姑且不论眼下正值母后与皇兄的孝期,不该谈论婚事,就说你办的这事,它是人事么?想要本王尊敬,首先也得像个人才行!”
长孙焘目光逡巡一圈:“还有你们!本王的妻子只有十六岁,你们一个个都是昨日黄花了,也忍心眼睁睁看着本王的妻子被欺负,还真是为长不尊,为老不尊!”
“今日我长孙焘就当着你们这些人的面指天发誓,这辈子我的妻子和女人永远只有陆明瑜一人,要是我负了她,就让你们这些在座的妇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众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