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的烛光覆在陆明瑜脸上,使她的面目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她轻笑,云淡风轻地道:“脑子不好使,自然要扎脑子。”
阿琨连忙道:“小小小姐,您您您千万要冷静,这针她应该不能扎脑袋的吧?”
“是不能。”陆明瑜点点头,“还好你提醒我,否则我可要下错针了,没办法,兄长情况危急,我这心也跟着乱了。”
小姐您快停手吧!
主子他要吓尿了啊!
但阿琨也不敢主动拆穿主子装病的事实,只得战战兢兢地顺着陆明瑜的话说下去:“那那那是要扎哪儿啊?”
陆明瑜淡声道:“手指头。只是十指连心,这么粗的一根针,顺着指甲缝隙扎进去,指甲盖都可能被掀翻。但是也没办法,兄长中毒颇深,要是不兵行险着,会有危险的。”
陆明瑜把陆明邕的手抬起来,递向阿琨:“来,你帮我摆好位置,我要把针用力地扎进去,兄长没有留长指甲,要把针往指甲与肉的缝隙刺进去,有一点点麻烦。”
阿琨脸都白了。
主子这手是要废啊!
陆明瑜仿佛没有看到陆明邕剧烈颤/抖的眼皮,以及阿琨青白交错的面色,又搭住陆明邕的脉,自顾自地道:“咦,这过敏症状真的越来越严重了,好像这针不够大,我再换一根,得有锥子那么大才成。”
于是,陆明瑜又找了一根锥子般粗细的针,捏住陆明邕的食指,仿佛在找角度:“这针光从指甲缝里扎进去还不够,起码要顺着指骨扎到手背才可以,画面有点残忍且血腥,阿琨,你要是害怕,就不要看。”
阿琨已被她的形容吓得毛骨悚然,紧接着便看到陆明瑜在用针尖刺主子的指尖。
“啊!”
一头冷汗的陆明邕醒了过来:“瑜儿怎么来了?瑜儿为什么用针扎我?”
陆明瑜放下针,并没有搭理陆明邕。
她默默地起身,漠然地看了陆明邕一眼,缓缓离开了房间。
“瑜儿,你要去哪儿?”陆明邕穿鞋追上来。